第28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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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白盈然回答。

        “今天是周六,你才出差了回来,你们公司周六也不让人休息的吗?”

        “就是因为出差,公司里落了很多事儿,我得加班去处理。”白盈然在沈穆姚对资本家展开深刻批判之前掩了门下楼。

        到了海恒,里面冷冷清清,今天是周末,公司里没几个人。

        白盈然坐了电梯上去,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关上门,放下包,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关机。

        桌上堆了不少东西,这一周她都没来上班,确实有些工作被搁置下来。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很快埋头于工作,心无旁骛的样子。她忙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九点半。她停了手里的工作,关上窗户,拉起窗帘,从包里拿出那个镜框。

        红萼无言耿相忆,她抱在怀里,坐到椅子里静静地看。

        她仔细地看着那幅画,目光一片不落地扫过那些红色的花瓣,一片片地分辨哪些是出自于她的手,哪些又是顾尘凡的手笔。那些二十多年前的景象恍然就在眼前,她不由得牵动了嘴角轻轻笑出了声。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两个并排的名字上,那端端正正的名字,淡淡的清凉色彩中却分明热情洋溢。她用手隔着玻璃摸了又摸,冰冷的玻璃被她摩挲得发热。

        一滴热泪终于滴落在那行字上,隔着玻璃溅起极细小的水珠。

        十点钟,是追悼会开始的时间。

        白盈然仿佛能听见那遥遥而来的哀乐,铺天盖地充斥环宇。她抱着那幅画,站起来走到桌子的里侧,背靠着桌子蹲坐到地上,从最初的泣不成声,哭到惊天动地。

        再见了,顾尘凡。

        其实送不送最后一程,看不看最后一眼,都是一样。你至始至终都在我心里,我彻头彻尾不曾属于你。

        陆一洲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他看见那个靠着桌角抱着镜框坐在那里的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把她慢慢扶起来,好久才道:“你为什么不去参加追悼会,手机为什么关机?中很多同学都去了,张笑笑死活不让人盖棺,一直说还有人要来,你说她是在等谁?别人都以为她哭得神志不清了,他们硬是把她拉开了几次,棺材一盖上,她就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狠心?我根本就不能有心。”白盈然紧紧抱着镜框,低着头道,“就算他在等我,我又能做些什么?红萼无言耿相忆,只是无言,只能相忆。”她抚了抚手中的镜框,陆一洲拿过镜框看了看,脸色微变。

        白盈然把镜框从陆一洲手里拿回来,又紧抱在怀里,“他只在我心里,在哪里送他又有什么区别?可今天如果我去,我见了他,便一定要抱一抱他。我一次都没有抱过他,哪怕他在我怀里已经冰冷没有了热度,这一次,我也一定要抱紧他。我会亲吻他,我会告诉他我一直一直爱他,我会问他是不是也一直一直爱我,我会问他那个最后的电话,他究竟要和我说些什么。试问,我可以吗?”

        白盈然抬头看陆一洲,陆一洲说不出话。

        “他有妻子和孩子、亲朋和好友、领导和师长,我站在那里,连那样悲伤的心都是非分。但是我绝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只要我在那里,我也会纵身而上不让他们盖棺,我也会死死拉住棺木,不让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只要再见他一面,看他一眼,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沧海桑田、乾坤倒悬,都阻不了我对他表达我时时刻刻经年累月深埋在心底的情意。那是我在他成为飞灰之前的最后一次机会,是我能真真实实触摸到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可那样会把笑笑和她的孩子置于何地?人们又会如何揣测?又会如何看待他原本高大光辉的英雄形象?宁可你们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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