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始作俑者懒洋洋地靠在末排椅子上，打断道，“您又说谎了。”
“向宇然！”凌姚提高了分贝，心里却抽了自己一巴掌。
向宇然悠然地打了一个哈欠：“老师是想威胁我么。”
堂下起哄笑声愈来愈响。
凌姚环视一圈在座的三十个自己的学生，露出为人师表的笑容：“向宇然，有什么话请在课后和老师沟通好吗？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不要耽误大家。”
“耽误大家上课的是老师您吧？”向宇然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靠姿，“竟然让我们等了三十分钟，据我所知老师一没男朋友二没夜生活的，怎么一个月总有那么一次要迟到呢？难道是老师生理期的缘故？”
堂下迸发出吱吱的笑声。
忍！凌姚憋着胸口的怒气。
“老师，我们都是大学生了，请不要把我们当小学生可以吗。”
凌姚心里咒怨肆起，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关于老师迟到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耽误大家我很惭愧。今天老师在这里保证，下次一定守时。”
哄笑声缓和了不少，凌姚微吁一口气，将视线移向角落末排：“向宇然同学，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请课后再和老师交流。”
教室终于安静下来。凌姚如释负重般打开教科书：“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说完转身拿起粉笔：“今天我们要讲……”
“老师。”
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召唤而来，凌姚背对众人的脸比黑板还黑，手中的粉笔在师字刚落音的时候，“啪”一声，断成两节。
教室里原本的窃窃私语声瞬间隐没，只听到凌姚一声响彻天际的吼声：“向宇然！——”
乌鸦麻雀什么的，全被吓走了。
教室里寂静得可怕。
凌姚吼完就后悔了，只有对着黑板清清嗓子，强装没事发生过似的拿起粉笔……
“我只是想说，凌老师，您的裙角一直掀着。”
耳朵一动，头脑一空，手一颤，粉笔笔直地坠落，砸到地上，粉骨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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