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有事吗?”凝宣之后开口,挪了挪身子,试着坐起来。猛然想起行澈交给她的小纸条,心里暗自一惊,斜睨一下自己的手,还好都藏在被子里。也感觉出来,字条还攥在自己手中。她在被子里悄悄擦了擦全是汗的手,松一口气。
张哲腾听见她叫,马上回头,扇呼着他那五根瘦的吓人骨节突出的手指,尖声说。“躺着别动!什么张总张总的,少跟她学,叫我张哥!”
凝宣看着他穿着天蓝『色』锥腿裤,橙『色』小碎花紧身衬衫,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笑了一下。
“呦,见你笑一下可真不容易啊!”说完还伸出一根手指,顺势在她脸上刮了一下。
凝宣躺在床上惊恐的睁大眼睛瞪他,浑身发『毛』!
“我来就是看看你,没有事,别一看见我就跟被压迫人民见黄世仁似的,苦大仇深的皱皱个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我要让你站起来,拍更漂亮的偶像剧去!”
凝宣心想,你还不如黄世仁呢,黄世仁也就要一个喜儿,你家腾飞扒拉扒拉能住俩春香院。再说我能不放心吗,你花我挣来的钱给我看病,把我治好了接着给你赚钱,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有那么多年的合同,我要站不起来,你找个棍儿把我支起来,也得让我当宣传品,给你挣门票钱吧!
“凝宣啊……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一听到你受伤,举国皆惊啊,头版头条都被你占了。你的那些小粉丝哭的,哎呦呵,尸横遍野啊!”这词用的,活灵活现,凝宣嗟叹他不当编剧多屈才。
凝宣送梁语天女儿的礼物,漂洋过海带着故乡的气息抵达梁语天公司。邮包上写着,梁语天亲启。梁语天拆开来看,是一枚银锁。他仔细翻了翻首饰盒的下面,那字是凝宣的,“情同锁”!
梁语天心里飘飘悠悠的升腾出一个字,傻!却怎么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读一个爆破音似的元气十足的骂出口。
祸不单行这词用在凝宣身上再精准不过,刚出院没几天,数月前的剧组致电,制作部门某位神经错『乱』的编辑,一不小心把凝宣拍的一场戏剪掉了。
凝宣眼前一黑,真是噩耗:“怎么没了?”
“啊,夏小姐是这样的,主要是我们为了播放出来的效果更加完美,画面更加清晰流畅,更能体现最自然真实的镜头感,所以我们制作单位斥巨资,从国外购进了一套先进的设备,数字时代嘛,我们可是费了好多的心血,为了这部片子……”
凝宣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哪场戏重拍?”
“就是那场您和男主角分手的夜戏!”
“分手的夜戏多了,说具体点儿!”凝宣知道跟工作人员发火没用,弄僵了明儿再来个‘对工作人员态度低劣,耍大牌’。
“就是第二十三场的雨戏!导演说上次您对那场戏的台词也不是很满意,他已经找编剧改过了。重拍,弥补您的遗憾!”
“斥巨资你们不找个专业点的剪片子?花那么多钱不说把剧本写得靠谱一点?我不遗憾,我需要和公司商量安排时间,你们找我公司商量。”
双方对峙不下,这事儿到底闹到张哲腾耳朵里。
张哲腾虽然利欲熏心,有一句话还是说进了凝宣心里。他劝说:“凝宣,作品是你的,没有人认识那个什么导演,但是大家都认识你。别人演得好不好跟咱们没关系,懂行的一眼就能识破哪个是混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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