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一下,导演,是不是还有一个镜头?”
“刚才那个可以用,不用拍了。回去我剪完了不行再补拍。送你去医院。”
“不用,哪有那么严重。”她边说边地头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头低下去却再也没有抬起来,身子也失去平衡一般向下坠。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淌,大家以为她伤到了骨头,赶紧合力把她扶到椅子上。她只是膝盖磕破了,只是血流如注的伤口不偏不倚的,把梁语天给她留下的那道疤生生抹去。
凝宣眼睁睁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好像清洁剂一样,洗刷掉她心里关于他的最后一条印记。最后一条,她可以,她敢,理直气壮的去承,认这是他留下的东西。
凝宣一路哭回宾馆,哭得大家手足无措的无望的看着导演。
“你们都出去吧。”导演对大家说。
人群散去,张导轻声问:“很疼吗?”
凝宣说不出话,只是摇摇头。
“你先别哭,告诉我出来磕到膝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凝宣怕他担心,肯定的说:“没有!”
“没有就好,凝宣,我一直忙着拍戏也没有时间和你细聊。今儿这没人,你给我交个底,和他离婚是不是因为梁语天?”
凝宣吃惊的看着他,说不出是点头还是摇头。
张导叹口气,问她,“你腿上的疤,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凝宣点点头,泪水又重新浸满眼眶,她声音沙哑的说:“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就那么狠,一点点都不肯给我留下,就算已经长在我身体里,还要生生挖去。”
“就因为是他,他,他留下的,你就哭成这样?”他眉头紧锁,好像凝宣是个怪物。
凝宣注视着他,抿嘴咽了口泪水。不用回答,眼里也已经透『露』出答案。
“凝宣啊,这么折磨自己何必呢?你现在是拿一把双刃剑,伤人也自伤。你这么折磨自己没用的,姑娘!”
凝宣低头不语。
张导拉开冰箱找水,拧开一瓶给她:“你俩还真是一对儿,够深情的。我们都看不懂梁语天,现在看你这样儿,有点懂了。”他喝了一口说:“去找他吧。我知道他在哪儿。”
凝宣摇摇头,“他在哪儿与我无关……”
张导口中含着水,对她瞪了下眼睛。
“张哥,你幸福吗?”凝宣没头没脑的问。
他想了想,点点头,“还行。”
“那什么都不缺,却没有爱的生活,会不会照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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