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次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粥站到我床前,“现在吃吗?”
“现在没有力气,等等再吃吧。”
“哦,你要是饿的话……”他顿了顿,咬着嘴巴在犹豫什么,“我是说,你要是现在想吃,我可以……你要是觉得没问题,我可以喂……你吃粥。”
话虽说得支离破碎,我好歹是听明白了。虽然昏昏沉沉,但我想我的脸上还是表现出了类似愕然的神情,因为他马上接口说:“还是太奇怪了吧?我是想,我是想病人最好别挨饿,你能吃下一点东西,病也好得快,因为,因为我也有责任嘛。”
脸又红了。那张脸红彤彤的真是有趣——他不是发烧还没好吧?我有点想笑。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对人家的一片好心发什么笑。
当然也不好意思叫人家喂粥吃,还没熟到那个地步。放弃这个福利真有点可惜,不过咱还是多少有些分寸的,于是我红着烧得发烫的脸说:“这次就不必了,呵呵,下次吧。”
“诶?下次?”
“嗯,啊?”脑袋烧昏了胡言乱语,我赶紧无力地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呵呵,你放下吧,等我饿了自己可以吃。”这会儿是真的脸红了,好在原本就滚烫的脸上应该瞧不出此脸红和彼脸红的区别。
真是烧出一身汗。龙次走了,我缩在被窝里捂紧被子闭上眼睛。之前好像还真没这么发过烧,整个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竟然这么难受。龙次的那碗粥真是货真价实的温暖牌啊,就算没吃进嘴里也已经暖在心里了。啊喏,以后更要好好保护他以免被那俩白眼狼带坏。
眼皮沉重,瞌得紧紧的,但脑袋里有东西打着转儿停不下来,睡不踏实。
有谁在摸我的额头。
嗯?谁的手掌?我用力睁开眼睛,眼前一张大脸靠得太近,看不清楚。
“龙次?”他又回来了?
大脸离开,看清来人,原来是杨恒坐在床沿上。
“是你啊。”我虚弱地发声,如今说个话都吃力。
“脑子没烧坏嘛,还认得出人。”他说,“吃药了?”面无表情,一点没有嘘寒问暖的关切之态。
“嗯。”
“这粥是龙次做的?”他瞥一眼床头柜上的碗问道。
“嗯,真是个体贴的人啊。”我点点头,感叹。
“你们这中日友好发展得不错。”
这家伙是过来挖苦人的吗?没看到病人很虚弱,需要的是关怀和慰问!
“粥快凉了怎么不吃?”他用手指碰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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