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留在那儿看你们两个要好,亲亲热热甜甜蜜蜜?我是不是还应该满心欢喜地恭喜你俩终于破镜重圆,百年好合?是,我心眼小,见不得你高兴,见不得你们和好,我为什么就不能离开?我离开碍着谁了?我离开竟然伤着你的感情了吗?我可真荣幸!”
“我不是怪你……”面对我的愤怒,他却只抛来这么一句,“我和她没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你来告诉我了吗?你什么也没说,你他妈的什么也没说!你在那里过你的日子,我在这里过我的日子,好得很!”
“是我不好,我想过放弃……”他说,“你说过我不懂怎么爱人,你说得对,一直以来好像我越在乎什么,就一定会失去,那时候我发现或许我爱你,你却决定休学。像不像一个诅咒?”
他紧紧抿一抿嘴,皱着眉:“我想我大概不该爱上什么人,我……怕再爱什么人。”
“现在不怕了?”他摆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觉得我该同情他吗?但我只觉得气得发抖,你需要同情那么我呢?我就不需要吗?我没有多余的同情给你!
“是,我是应该好好想一想该不该原谅你,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六年七年……”我握紧拳头,阻止双手发颤,“如果,我已经有家室了呢?”
对这个可能的结局,我始终不能释怀。不止一次,我灰心丧气,孤独难耐,工作也不能覆盖所有的时间,无法扫除所有低落的情绪,我想或许找个人安生过日子呢,或许那样就会好了呢?或许,真的就和什么人搭个伴,把婚结了,把多余的念想忘了。爱情那是多奢侈的东西,多使人痛苦的东西,得不到就不该想,统统别再想了……
然后有一天我却知道,或许,我和他可以在一起啊……我捂住双眼,阻止那里涌起的热潮,我真恨不得踹他两脚。牙齿咬得发疼。
他又伸出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我那么怒火中烧,他怎么反倒像松了口气?还是我的眼睛被火烧得看走了眼?
“没有如果。”他忽然用了力道把我带过去,牢牢压入他的胸膛,“不会的,你在等我——”
“什么?”我听错了什么?手忙脚乱之中,难推得开他。
“你在等——”他又说。
“闭嘴!”
会被气疯!我狠狠踩上他的脚,又狠狠踢出去:“等你?我他妈的等你给我发喜帖,等你给我发你们的全家福呢。我他妈的等着把你忘光,忘到西伯利亚去!”
好不要脸的无耻之徒,我豁出所有力气把他踢疼,他终于放开我,退开之前我又补上一脚,看见他表情吃痛跳着脚闷呼,我的心里才爽快一点点。
退出他的房间,从公寓跑开,出了大楼来到小区小小的广场上,我往肺里输送晚间已变得清凉的空气,胸腔里那沉沉的负荷好似消去许多,终于不再那么沉重地坠着透不过气了。
我大口呼吸,憋了那么久我需要发泄,是的,我是需要把这口恶气出了,我又不是大圣人什么好的坏的都既往不咎,我的肚子里撑不了船。我应该回去再补上几脚,哦,不能回去,现在不想瞧见那个混蛋!
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脸皮能跑火车的无赖,我蠢得无可救药上辈子欠他的才等他……竟然有脸说出那种话。
第二天上班,精神有点儿不济,是气得一整晚没睡踏实。
还得强撑精神一早就去客户那里开了个会,午餐前不久赶回公司,椅子还没坐热,小春、玲玲俩大约又一同去上洗手间,回来一见到我就火烧屁股似的冲到跟前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多悦姐,外头风声鹤唳,不知道哪个贱人乱说话,谣言四起啊,多悦姐!”
“创意部的贱人。”玲玲补充小春,一脸阴恻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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