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况并不如周子训所愿,当他想进入虞妍娆的寝房时,发现她把房门上闩,不让他进去。
“周廷哗,我不会让你进房的,要女人的话,去找别人,说明白一点,我再也不会让你碰我!”虞妍娆语气坚决地说,甚至还建议道:“我不反对你三妻四妾,三伯那边我可以为你说情。”
周子训大吃一惊,“什么?”他不懂她这个念头是怎么来的?
他不由得心生猜疑,妍娆这话是因为他惹恼她而把气出在廷哗身上,抑或只是纯然针对廷哗而发呢?不过从她的口吻听来,似乎是相当认真。老天!莫非她真希望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不成?
“妍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他诚惶诚恐地问道,脑子里不断在想,难道廷哗也和他一样惹她不高兴了吗?
“我绝对不是跟你说笑。”从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十分肯定地答道。“你到我这里来,无非是想要个孩子,并不是真正想要我、爱我,这可以从过去的日子得到证实。既然如此,找谁来生孩子不都是一样?何必一定要我不可?更何况我的提议,可以让你想要继承人的愿望增加许多,你何乐而不为呢?”虞妍娆为免以后他还来纠缠不休,干脆把话说得更白,想要来个一劳永逸。
周子训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难道他能跟她说“我不要别的女人,因为我就是周子训,那个你又爱又恨的男人,所以我不可能再娶任何女人,更重要的是,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这些话吗?
最教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如果她只是拒绝一次,他还能理解,但她却一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这时他终于深切感觉到,虞妍娆除了恨他之外,也非常排斥他夜晚的另一个分身——周廷哗。
周子训本来很高兴,以为她是因为爱他的关系,而不准别的男人碰触她,不过他很快就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否认这个臆测,因为虞妍娆是真的很恨他和廷哗。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懂,但他的疑惑在一个多月后,终于得到解答。
&;在周子训为虞妍娆难以理解的行为,日夜担忧时,后者正对自己毫无进展的搜查行动大发娇喷。
“可恶!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吃饭、睡觉外,办事处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的会面地点,完全找不到他们偷偷幽会的场所到底是在哪里。”
她曾经为此偷偷询问过周福,为什么他们两人一直关在办事处里?得到的答案差点让她一跤跌在地上——“少奶奶不知道吗?大少爷正把周家的管理权,慢慢移交给二少爷呢。”
“什么?!”她睁大眼睛,一副震惊的模样。
“怎么?少奶奶真的不清楚这件事?”周福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他不知道周廷哗和周子训为什么要隐瞒她这件事?
是不清楚,也不相信!虞妍娆真想大声的这么告诉他。
她从父亲那里看清一个事实,男人一旦尝到权势的滋味,是不可能放弃已到手的利益,因为她就是利益之下的牺牲品。
不过,对周福的话她还是感到好奇,而且偷偷观察了好几天,但她心里的疑惑不但没有因此获得解决,反而加深了许多。
为什么?周子训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对权力毫不留恋?
不,像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有如此伟大的情操?
虞妍娆想起还有一个可能性,男人一旦成家,接着就是立业,周廷哗自然不会例外,那么周子训是被逼着交出权力的可能性就相当高了……
这也不对,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不用那么费心教导周廷哗,只要徒具形式的办个移交,反正以他们的亲密关系,他仍旧是这个家掌权的人不是吗?
正当虞妍娆想破头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沮丧得简直快要跳脚之时,忽地树枝断裂声引起她的注意,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隐密处传来——
“娆儿。”
她的身子一僵,是吴钧!
虞妍娆惊讶地转过身子搜寻着,她肯定他就在不远处,因为她可以感觉到他看着她的灼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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