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峰笑了笑,没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浓烈,此时无声胜有声,大概就是这种意境。饭店靠窗一排餐桌几乎都被年轻情侣占据,各忙各的,卿卿我我,甚至上下其手,哪顾得了别人,除了远处几个垂涎展梅美色,频频回头张望的男人,再没几个人注意他俩。
展梅小口下口吃着东西,向雨峰侧过身子,出神望着纷纷扬扬的雨丝,几分心酸,几分感慨,糅合一起,五味杂陈。他知道,展梅的心里一定有很苦,而且这种苦,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对谁都不能说,包括他向雨峰,向雨峰能够体会这种心情,就如同他一样,有些东西,他也是和展梅一样,无法找人诉说,只能放在心里,放在心底的最深处。
雨丝越下越大,漫天雨滴纷飞,
向雨峰正要叫过服务员结账,饭店的门哐啷一声,被人用力踹开,十多个衣着各异神色不善的男人大摇大摆走进来,拍打着身上的雨滴,前边一人捂着命根子,东张西望,最后锁定了向雨峰和展梅,气势汹汹地一摆手,十多人大步围过来。
这些人出现,马上成了人们的焦点,饭店的服务员笑脸迎上,却被穿皮西装带墨镜的男人推了个趔趄,吓得不敢出声,展梅蹙眉,索性双手环胸,瞧这些不入流的货色想干什么,在上海,她没怵过哪个男人。因为,最强的男人,就在她的身边。
向雨峰回头瞥了一眼,嘴角撇了撇,看着这一群来势汹汹的人,当众咋咋呼呼地带小弟砍人,爱装的粗俗人或者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才这么显摆。
“臭b+z,。老子命根子差点断了,你说怎么办”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被展梅用高跟鞋蹂躏过的蓝衣男。
蓝衣男和大夏天竟然还穿着皮西装玩酷的猛男带着十多人围住向雨峰这桌,一群很有黑社会派头的老爷们瞧清楚展梅的模样后,立时惊为天人,咽着口水猛看。
“垃圾,。”展梅轻哼,嘴角迷人弧线微挑,勾勒伸手拿过旁边椅子上的限量包包,漫不经心地拉开拉链,摸出包装精美的香烟。
打火机在展梅左手食指中指间华丽的旋转一圈,啪一声脆响,火苗腾起,展大美人玩打火机的技术着实令在场的老烟枪们汗颜,没三五年功夫,达不到如此圆润流畅的境界,她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后望向窗外,任由卡在右手两指间的昂贵香烟燃烧。
骄傲,高贵,强势,挑事的人和看热闹的人全被大美人的强势气场震住,向雨峰笑了,懒洋洋点了支烟,动作远不如展梅那么惊艳,叼着烟,扫了眼众人,笑意更甚,不开眼的家伙们撩拨谁不好,非要撩拨这姑乃乃,几年前昆山有一位某集团的公子哥不明不白撞死在高速公路上,道行如此高深的妖精是你们能碰的
“干什么呢,咱们是来干什么了没见过女人啊要是没见过老子拿十万八万带你们去金茂夜都见识见识,都滚一边去,别给老子丢人现眼。”穿皮西装的男人摘下墨镜狂吼,这厮的定力凑乎,裤裆的玩意有勃起的冲动,但面上没太露骨。
蓝衣男贪婪凝望展梅近乎完美的侧脸,艰难咽下要涌向嘴边的哈喇子,强忍小腹揪心揪心的绞痛,吸着凉气道:“哥,。就这女人踢我,。差点把兄弟我弄成太监,怎么也得赔三五万的医药费。”
“我叫钱磊,这片的兄弟都给我面子,喊我一声哥,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啊”钱磊双手进裤兜大大咧咧道,谈吐举止像个混江湖的人物,衣着也算光鲜,值个万八千,但他说自己是淮海路的“哥”,无疑在打肿脸充胖子了。
这个钱磊是一家火锅城的老板,结交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科长啦所长啦认识不少,淮海路几个有名气的混子在火锅城白吃白喝时也跟他称兄道弟,升斗小民眼里,钱磊是黑白两道人脉颇广的牛人,政府里的小关系能给他办点小事,开个小后门,道上的狐朋狗友能为他撑撑腰,摆平点小麻烦。
顺风顺水的路走多了,钱磊觉得自己有几分道行,是个人物了,听说朋友出事,马上招呼一帮哥们,风风火火赶来,来了一瞧,发现苗头不对,面前这对男女似乎道行更深,绝非庸夫俗女,钱磊心里没谱,只好吹吹牛,诈唬诈唬,探探对方的底子。
“哥,。”
向雨峰呢喃,摇头笑了,古惑仔看多了还哥现在看来黑道大哥也有泛滥的趋势,蹦跶出个混子就敢说自己是大哥,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想想“大哥”这称呼有多沉重。向雨峰瞅着这一群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动手的w,不过,像这样的小情结对于他来说,更是会让他以一种观众在表演的心态。
所谓的哥一伙人,恐怕想不到,他们在向雨峰的眼中,不过就是一群上窜下跳的野猴子罢了。
展梅冷脸赏雨丝,向雨峰又不以为然,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瞧着,钱磊很难堪,拍了拍桌面,提高嗓门道:“你们伤了人总得给个交代吧,私了还是公了,。给句痛快话,我钱磊奉陪到底,再说,。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别把事儿做的太绝了。”
“要什么面子啊把什么事做绝啊”
测测的话音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大厅门口,胡三咬着烟大摇大摆走进来,黑色衫衣沾了几片雨滴,很扎眼,后边跟着二十多号清一色黑衣壮汉,更扎眼,饭店里的人顿时被这场面震住,钱磊那帮“杂牌军”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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