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部分 (9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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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他不开车,只在那里愣神,就问:“你怎么啦想什么心事”

        向雨峰道:“在想有什么地方可去。”

        她突然弯下身子,头尽量往挡风玻璃那里靠,顶着玻璃之后,再勾过头来,脸朝向他,脑袋偏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模样,又调皮又可爱。

        他问:“干嘛这样看我”

        冷清雪道:“我看你是不是在说假话。”

        他真想笑起来,说:“我脸上又没写个假字,说没说假话,你能看出来”

        冷清雪道:“我看出来了,你说了假话。”

        向雨峰道:“我没有说。”

        冷清雪道,你说了。

        向雨峰道,你有什么根据

        冷清雪道,你如果没有说假话,就敢看着我的眼睛。可是,你不敢看,一定是说了假话。

        他想说,我不敢看,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你就像一只青涩的苹果,酸酸甜甜的味道,会勾起的我的食欲。

        这话当然不能说,她还是个孩子,大一的小女生而已。他心中突然有一种感慨,这个女孩真是单纯,纯得就像一根刚刚冒出绿色头来的嫩豆芽。与她的清纯相比,自己却过早地被世俗涂上了一些令人烦恼的颜色。

        他由此想到了俄国家柴可夫斯基关于理想主义的话。柴可夫斯基说,'z。]把我身上理想主义的彩色外套剥去了,只留下了灰色的内衣。那时,他甚至觉得,与柴可夫斯基相比,自己还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或者说,他的中,还燃烧着理想主义的绚丽火焰。而现在面对冷清雪时,他突然觉得,理想主义就像更漏里的沙,更初之时,沙会装得满满的,却又在不知不觉间,被'z。]淘走,生命走向尽头的时候,也许只剩下空空的躯壳了。相对于柴可夫斯基而言,向雨峰认定自己的心中还有浪漫,还有理想主义色彩。换了个参照物,面对冷清雪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早已经是一片沧桑而干枯的秋叶,写满的是世故和庸俗。

        冷清雪道:“要不,我们开着车到处乱跑,好不好没有目标,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这就是青春了。拥有青春的人是最慷慨的人,而其慷慨的目的物,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z。]。青春拥有者可以盲无目标,可以错了重来,可以日复一日。青春挥霍起'z。]来,就像那些暴发户挥霍金钱,毫无节制。他们会觉得,这是他们最不缺的东西。向雨峰也曾青春过,也曾挥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知道了'z。]的宝贵,不敢再挥霍了,做每一件事,都要有极其明确的目标性。

        比身边这个冷清雪,映照的是他曾经拥有过的青春,或者说是他对青春的依恋和怀想。她就像一场春天的透雨,挥洒而下,虽然并不痛快淋漓,却飘飘袅袅,扬扬洒洒,不经意间,将人世间的尘埃带走了,将寒冬的死亡气息浇灭了,留给你的,是一个盎然的春意。

        “停下,停下。”冷清雪突然说着。

        “怎么”向雨峰转头望向冷清雪。

        冷清雪指着前面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道:“那里有个华人小灯,里面卖的都是从中国淘来的东西,商贩也大多数是中国人。”临了,冷清雪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有出来的时候,没吃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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