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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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言走了。

        他再受不了了。

        回不了自己的窝,还得躺在自己窝的楼上。枕着冰冷的地板,想着楼下那颗狠心的蜗牛。挂着她是不是消气,是不是吃饱穿暖。他最受不了的是,在这个他非常孤单、无助、桑心又凄苦的晚上,单大缺德的还在刺激他!

        他和老婆一起刺激他!

        他躺在地板上什么都听见了!

        他失眠!

        睡不着!

        人焦虑!

        心火烧!

        爪在刨!

        他羡慕嫉妒恨!

        他寂寞空虚冷!

        可人家夫妻在自家恩爱天经地义,他总不可能打断人家。与其煎熬得生不如死,倒不如自行离去,还能保全点面子。蜗牛家是不能回了,他也不敢再蹲回去。而对面的房子,他又没钥匙,也不敢乱进。

        于是,他在凌晨两点半背着包包拖着桌布离开了单家。(嗯,为毛拖桌布呢?)

        寒夜、孤灯、一人行……

        、后悔药售磬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无家可归的山猫现在能想起来的朋友有且仅有一个——玄静夜,这个差不多是可以和他一起光膀子钻被窝睡几宿都没任何问题的男人婆。

        他找了间二十四小时候的便利店打了个电话,奇怪的是夜猫子居然没有接。静夜和他一样没有手机,他只能等在店里。期间,他用剩余不多的零钱买了桶泡面。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半过,天色最是最浑暗的时候。

        店里广播正放着一首低吟侬唱的法国香颂,连店员小弟都一付昏昏欲睡的表情。井言却听得入神,他幼年时随父亲在世界各地迁徙,也曾去过法国。巴黎、马赛、里昂和波尔多都曾留下他们的足迹,短则数天,长则三四个月。父亲花上几天办事,接下来的时候便带他四处游览。那个男人少言寡语,却博学睿智。一如他的外表,看似朴实粗犷,内里却精细雅致。

        在井言心中,父亲是个深沉如海的男人。他像是看透了所有的一切,目光总是那么平静而透澈。他又像是在隐忍这一切,由此显得晦涩而少言。可无论为父抑或是父兼母职,他都游刃有余。这个男人几乎是溺爱惯宠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孩子,凡举衣食住行无一不包。对于儿子的要求,差不多也是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有时候,井言会想,裘娜为什么会舍得离开这样一个男人。倘若她当初爱得发狂,为什么生下他之后却声色犬马?裘娜已不在世,他无从知晓她的想法。而父亲也绝口不提母亲,可他在世的时候,每年逢裘娜的生忌死日都会带他去看她。虽然很疑惑,但父亲不说,他也决不开口去问。这是一个人最最私密的感情,甚至不能与血亲分享的秘密。

        只是现在,井言却有些后悔,他很遗憾没有在父亲在世的时候与他探讨过这些问题。父亲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必定也有过大大小小的龃龌,以裘娜的性格绝不会是妥协的一方,当时父亲是怎么样安抚她,轻哄她,让她破涕为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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