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肚子疼吗?”
“……唔,有点儿像。”
她四下看看,“可能是你睡觉不太注意,没盖好被子着凉了。”说着就准备站起来,“要是不行的话就上医院。”
他却是反应很快地拉住她,“等等——”话还含在嘴里呢,眼前就遮来一片黑影——好家伙,他都这样了她还不放松警惕,依然是拖着球棒来。看那根高高扬起的棒子,他悻悻地松开手,小小声辩解道,“我没要想干什么……”
她眉角微扬,“我量你也不敢。”
再乱伸爪子,打断!
他酿着一肚子的苦水倍觉凄凉,又怕自己争辩了招她讨厌嫌弃,所以能小小声地说道,“我不去医院。”
“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怕打针吃药?”
“反,反正我不去。”
她有些生气,转而一想,觉着他可能是囊中羞涩,“看病的钱我有,现在起来,穿衣服去医院。”
“我没病,不去。”
“你刚才还说肚子疼呢?”
“……现在不疼了。”
他这么固执,简直令人讨厌。她站了起来,叉起腰居高临下地睨他,“起来。”
“不要,我不去医院。”
“都病成这样了也扛着,你到底是有多固执啊。”上次手摔伤了他也是坚持就近去社区的卫生所包扎一下,死活就是不去医院。
“都说没事了。”
这脸都刷白刷白了还说没事,“我知道你有两下子,身体基础肯定比平常人好。但是这不代表着你不会生病啊,看个医生又不会少块肉。”
说者无心,但却恰恰戳到他的痛处。
“谁说不会!”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医生,长这么大他唯一一次去大医院看医生的下场就让他少了块肉。(挖鼻,纯洁的猜谜时间来了:山猫丢了哪块肉?)
他强烈的反应吓了她一跳,不过蜗牛在某些时候的反应倒是很快,她立刻就从山猫的只言片语中拼出部分真相,紧接着就用颇为同病相怜的口吻说道,“难道,你也被割过?”
井言要是有长出尾巴来,这下肯定是连尾巴尖上的毛都红到烧起,语无伦次地,“你,你……”
“我也被割过——”
井言的脑袋一下从毯子中冒了出来,满脸的震精。
“盲肠。”她继续说道,“后来有阵子我看到穿白大褂的都会发抖,长大才好些。不过,你怕归怕,生病还是得去看医生的。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就不好了。”说着就要去拉他起来,井言哪能让她如愿,死活拽着毯子不出来。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先扛不住了,吼道,“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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