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盘算着是将他立马赶出去还是揍过后再丢出去的我,不意间突然发现了一桩极可怕的事情。
阳世的人有三魂七魄,其中有一魂一魄化为自己的影子。人死成鬼,一魂一魄与剩下的魂魄凝聚在一起,故而鬼是没有影子的。可在吊起的绣灯下,正松懒着神情四下打量的臭道士脚下,那一片活动的阴影清晰可见。
“你不是鬼!”我震惊地站起了身,嗓音都拉得有些怪异。在地府待了六百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人。这要是围个栅栏圈起来,每日该能赚不少的观赏性费用吧。
措手不及间,他箍着我的腰将我狠狠掼倒在桌面上,挺直的鼻梁几乎抵到了我脸上,冲我一笑:“不是又怎样?苏姑娘舍得将我交出去吗?”
……
见我默不作声,腹下抵着的坚硬棍状物又朝前送了几寸,火烧一样的刺痛差点戳穿了我那一圈肥肉的老蛮腰。
我泪眼婆娑地蜷着身子攀在他肩头:“不舍得。”
他轻柔地揩去我眼角泪花,柔情蜜意道:“无锋是柄绝世好剑,鞘未开剑气即出。你可别乱动免得我一个不小心就失了手、拔了剑。”配合着他的话,轻轻“噌”地一声,半截裙片落了下来,露出的一截利刃在我腰间若即若离,再推进一寸我就要被当场腰斩。
使劲挣扎的身子识时务地僵止住了……
不,你才应该是真正的绝世好剑——绝世好贱呐。
他捋开我额前的刘海,对上我血红的眼珠子,暧昧地呵了口气:“好了,现在我们来办正事吧。”
我:“……”
听阴间的老辈鬼说,道家修行亦有正邪之分。正者静心研法、打坐炼丹;旁门左道的则专门捕捉有了一定修为的妖鬼精怪,吸阴补阳。走后一条路子的大多是铤而走险者,若在天命之内修成大道自是无虞,如若相反,下场往往都是惨死在天雷报应之下。
这个道士显然是后者,简单地说,就是他想采补了我。于他来说,我就是个供他反复循环利用的药鼎。药鼎……想到这,这段时日里恶补的春宫图终于起了作用,我的脑子里立马勾勒出了一幅画面:一个全/裸的道士在一个四耳朵边的铜鼎上气喘吁吁地起起伏伏、起起伏伏、起起伏伏……
“我宁死也不会受你这败类的侮辱的!”最主要的还是反复的侮辱……
我冷冷一笑:“你杀了我吧。”
他笑了起来:“你以为死了就没什么了吗?我会留着你的一丝残魂找到你的骸骨,做成一具与你面孔一样的肉身,再把你的残魂放进去。”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左右转了转:“你说是做成猪身人面好呢?还是牛身人面好呢?其实什么样也无所谓了”他懒洋洋道:“反正到时候和你翻云覆雨双修的又不是我,猪马牛羊不会嫌弃的。”
我见过人渣,却没见过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渣……
这厮笑得温柔:“你是求死还是求侮辱呢?”
我想求老天立刻把你这畜生给和谐掉!
“算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任天由命地别开了与他对视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不笑还好一笑就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邪气,果然非我善类。
我没想到的是金三娘真的就这么放心把我交给了一个道士!她就不怕今天卖了一个苏采,明天将会收获一堆被榨干了的鬼渣
衣上的腰结被他的剑气划断成两段落在地上,冰凉的剑撩开衣服沿着腰向上挪去,他没有直接碰我,只是慢条斯理地用剑柄在我肚皮有意无意地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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