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哲旭插一脚笑:“他是疯子。”
换来贺子峰冷得快成刀刃的目光。
欧哲旭投降:“反正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在旁的朋友说:“男人三十而立,你也不早了。”
欧哲旭受不了这种观念,“咱奉行四十成家,不像子峰,二十七开始便相亲,相了三……不,五次,五家姑娘?直到把画里的女人也相出来了……”
这两年相亲了五趟,后来全都吃饭散伙,无疾而终。
“画里的女人?”
“贺伯母的画,七分相像吧,反正把她娶回家贺伯母定然高兴。”
任他们闹了半天的贺子峰突然开口:“把微言娶回家我也高兴。”
……
酒吧里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子峰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看他表情自若,以指尖闲敲着几子,然后举杯一笑,才确定不是幻听。
瞬间爆发出大阵笑声。
欧哲旭哀其不争:“疯子沦陷了,咱们以后喝酒又少了一个人。”
最初的确因为似曾相识而对沈微言爱护有加,但后来才发现,真正的忘忧不是遇上画里的贺萱,而是让他沉沦的眼前人,爱情需要刹那间的火花,婚姻追求的是自然舒服……将要醉倒前手机响,欧哲旭胃痛没喝酒,用手肘顶一顶他:“看来是嫂子查勤。”
朋友的划拳声太大,贺子峰移步到廊道接听。
醉意甚浓,昏昏欲睡,另一端的背景尽是呼啸风声,似是荒芜了天地。
“微言?”
“是我。”她挂线了。
贺子峰扶着胀疼的脑袋,回了电话过去:“怎么回事?”
嗓音比以往更温柔,微言心头一热,本来要爆发的愤怒化成了哽咽:“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购物架上的鸡蛋?还是西红柿?反正货品对了,买下来可以做蛋炒饭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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