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峰站得远远的,气定神闲地抱手看她忙,等得她停下,这才对她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沈微言放下盘子不再招呼客人。
第一次进贺家,是受到邀请出席陆文婷的生辰宴,当晚她在大门外走得迷路,明明近在咫尺,却如何也找不到家门,最后是贺子峰带着她进来。
初夏的夜晚,天气没那么冷了,人却微微地抖震,贺子峰拉过她冰冷的手握着掌心当中,一股温暖缓缓地传递过去,微言盯着他强而有力的指节。
想起之前他曾愤怒地把照片撕得粉碎。
终生不变的唯一
在他手下撕成了碎片。
“把你抱走的女人便是她,她不是你母亲。”只恨撕碎的仅是照片,不能挫骨扬灰,他闭一闭眼,对微言缓缓地说:“年轻时她曾和父亲交往过。”
甚至怀上他的孩子,结婚前却因为贺瑞云事业挫折蝉过别枝。
微言问:“那么孩子呢?”
“被她流掉了,那个孩子根本没出生过。”
后来丈夫贪污获罪又回头纠缠贺瑞云,当时他已经有了妻女……
大厅里欧哲旭左边看了看,右边看了看,今晚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每个月他也有几晚闲着无聊过来吃饭,贺家熟得不能再熟,但是从没看过这样的场面。
他预感到发生事,不过贺家主人贺瑞云没开腔,身为客人又是晚辈也就不方便开口,于是拈着白瓷杯,埋头呷茶。
上好的毛尖泡在水中色泽悦目,进口清香,舌尖回甘,茶温很烫,他浅浅品尝,终于,贺子峰打破寂静,他对沈微言轻声说:“快向爸妈打个招呼。”
正在品茶的欧哲旭顿了顿,诧异地瞅着沈微言。
她嫁进贺家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啊。
微言眼睛里有一抹茫然,似是沉睡的人刚刚被叫醒过来,但是她很快就点点头,向他们微微鞠躬,她唯恐声音不够好听,清了清嗓子,又想起之前和老公单挑,衬衣弄皱了不是很好看,转头问贺子峰:“要换衣服吗?”
换衣服。
这家伙所有衣服都是皱的。
贺子峰拿出他的耐性,沉沉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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