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文神色有些忧郁的站在站台上等着陈斯鹏,当她看到他过来时,她立刻换上自己甜美的笑容招呼着他:“陈大哥,我在这里。”
陈斯鹏走过去抱歉的笑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吴佳文摇了摇头说。她沉默了一下后问道:“陈大哥,你。。。和北燕很熟吗?”
“算不上熟,我说过的,我们只见过两面。”陈斯鹏答道。
“可是,你们看上去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似乎很谈的来。”
陈斯鹏笑笑说:“其实我们谈不来,我只是。。。喜欢听她讲话。”他顿了一下说道:“你们应该很熟吧,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们是大学室友?”
吴佳文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们只有大一大二在一起而已,大三的时候北燕休学了一年,所以她比我晚一年毕业,只不过我们一直在联系。”
“她为什么要休学?”
吴佳文望着地铁的隧道说道:“因为她得了精神病。”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他把手□裤兜里没有说话,吴佳文继续说道:“当时她病的很厉害,有极严重的自杀倾向,一没人看着就会想各种办法去死,后来她虽然出院了,但听说还在服用各种镇定剂,女孩子吃那些药会对生育有影响吧。”
陈斯鹏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吴佳文用自己的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但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在站台上沉默了片刻后,吴佳文试图打破沉默:“北燕她。。。”
“车来了。”陈斯鹏微笑着打断了她,吴佳文一看果然是地铁来了,陈斯鹏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上车吧。”
吴佳文身上的衣服穿的并不厚,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陈斯鹏手心那迷人的温度,她刚才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甜甜的对陈斯鹏笑了下就随着他上了车。
地铁很快就钻进了黑漆漆的隧道里,陈斯鹏沉默的盯着玻璃上人们的倒影,他的心里不停的回荡着吴佳文刚才的话,她得过神经病,她有极重的自杀倾向,她还在服用镇定剂。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夜晚的偶遇
这天陈斯鹏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午公司有点紧急的事,处理完就已经这个时候了,他的汽车沿着夜色中的马路向前行驶着。陈斯鹏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抵着胃部,尽管如此仍压不住胃里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
陈斯鹏的胃病是前几年不规律饮食作息落下的毛病,尽管医生一再提醒他再不注意会有癌变可能,但他还是能抗就尽量扛着。外企本来就是不讲人情的地方,有多少女同事为了晋升连孩子都不要,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其实上午的时候他胃就不舒服,到了下午疼的愈发厉害了,但为了处理手头的工作,他硬是忍到了现在。当他开到一个小公园旁边时,他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疼痛了,他把车子靠在路边从包里摸出了止痛片。
陈斯鹏用矿泉水把药送了进去,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等着胃里的疼痛过去。初秋的晚上天气已经开始凉了,路灯的光在夜色中看上去似乎透着寒意,街道上静悄悄的,这时陈斯鹏隐约听到路边传来几个年轻男孩吼叫的声音。他想起来高中就在这附近,总有高中生躲进这个小公园里约会或是打架,陈斯鹏想又是打架的不良少年吧。他睁开眼睛偏过头向窗外看去,果然看见几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在路边扭打在一起,看样子似乎是好几个在打一个,被围在中间的男孩子寡不敌众已经倒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仍旧不依不饶。陈斯鹏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孩子突然坐起了身子,那个瘦高的男孩儿像极了那天在他车上摁灭烟头的王小军。他本来不该管这个闲事,可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了那天杜北燕谈起王小军时那滔滔不绝的样子。陈斯鹏没有多想就摇下了车窗,他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大吼道:“你们给我住手!”
几个打人的男孩子被他吓了一跳,扔下地上那个就一溜烟跑了,躺在地上的男孩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想跑,但可能是哪里被打伤了,身子晃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陈斯鹏下车走了过去,他仔细一看果然是王小军,他脑袋被打破了,鲜血不停的流下来。
“你没事吧?”陈斯鹏低头看着他说。
王小军的眼睛被血迷了,他一边擦着眼睛一边慌张的解释道:“老师,你听我说,都是三班那几个挑事,跟我没关系。。。”
“我不是你老师。”陈斯鹏打断了他。
王小军仰起头来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陈斯鹏说:“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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