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准了,”杜北燕理直气壮的说,“只要保证每隔五分钟上一次发条,这个表走的还是很准的。”
陈斯鹏挑了下眉毛默默的从杜北燕手里拿过闹钟,他用报纸把杜北燕的宝贝闹钟包起来放进了箱子里。他想反正几箱子书他都扛下楼了,也不差这一个破闹钟了。
整个搬家工程持续了整整一周,这一周杜北燕和自己的爸妈一起住在她租的房子里,陈斯鹏每天晚上一个人回去住,他也希望杜北燕能通过这段时间更好的接受他们要一起生活这个事实。经过一个星期艰苦卓绝的劳动,陈斯鹏终于把他的妻子和她那堆乱七八糟的嫁妆搬回了家。
陈斯鹏把最后一箱子书扔到地板上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我恨秦始皇,他烧书,干嘛不烧完。”
坐在沙发上的杜北燕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陈斯鹏故意板起脸说:“笑什么笑?你还好意思笑,等哪天你不在家,我就一把火把你这堆书烧了取暖。”
偷笑的杜北燕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陈斯鹏看她那么开心也忍不住笑了,他坐到沙发上把她搂进怀里说:“北燕,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你喜欢么?”
本来笑个不停的杜北燕又变得拘束起来,她低下头小声说道:“还好。”
陈斯鹏抱紧她温和的说:“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地盘了,你想怎么弄都可以,你可以把你的闹钟摆到床头,或者把切格瓦拉的海报贴到天花板上,只要你高兴,这个家里什么都听你的。”
“嗯。”杜北燕细声细气的应道。
陈斯鹏吻了吻她的头发说:“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说罢起身去厨房了。
厨房里传来拧开水龙头的声音,杜北燕抬起头张望着客厅,她在心里暗叹陈斯鹏的房子可真大呀,但是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就是她的家,屋里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陌生,她就像一个来做客的客人一样局促不安,她想她真的要在这儿一直住下去吗?
吃过晚饭后陈斯鹏帮杜北燕拆了几个纸箱子简单收拾了下她搬进来的东西,但是要想全整理好绝对是个大工程。
“一下子也弄不完,你先洗漱睡觉吧,以后有时间慢慢弄。”陈斯鹏说道。
“哦,好。”杜北燕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漱了。
她进了卫生间后立刻反锁上了门,她抱紧自己的睡衣开始紧张的考虑她最关心的问题:他们晚上到底会怎么睡?
杜北燕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天才出来,坐在客厅看报的陈斯鹏看见她出来打量了一下她说:“睡衣很可爱呀,被子给你铺好了,去睡吧。”
“去。。。哪里睡呀?”杜北燕小声问道。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不由笑了:“当然是去卧室睡,快去吧。”
陈斯鹏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杜北燕自己去了卧室。卧室的大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和两床被子,杜北燕捏紧了衣角紧张的想,他也要睡在这里吗?但她随即有些泄气的想,他当然会睡在这里,他是她的丈夫,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不睡床又能睡哪里。可是他晚上会不会。。。
站在卧室门口胡思乱想的杜北燕突然听到陈斯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赶紧跳进一床被子里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陈斯鹏很快就进来了,杜北燕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紧张的听着他脱衣服的声音,她有些慌张的想,他难道全都脱掉了吗?床垫突然震动了一下,陈斯鹏高大的身子躺了上来,杜北燕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去,她感受着陈斯鹏的动作,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来,转过来。”陈斯鹏突然握住了她的肩膀,杜北燕战战兢兢的随着他的手翻过了身去。还好陈斯鹏并没有光着身子,他穿着睡衣,洗的干干净净的脸看上去十分清爽,他对杜北燕温和的说:“孕妇要左侧睡,不然胎位会不正,生孩子的时候会吃苦头的。”
杜北燕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陈斯鹏拍了拍她的脸蛋说:“睡吧,晚安。”他翻过身去熄灭了床头的台灯,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陈斯鹏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杜北燕却一直都睡不着,她在黑暗中打量着陌生的卧室,天花板似乎太高了,角落里的穿衣镜看上去也怪怪的,她在黑暗中突然有些想哭,她想回家去,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去。
被子里有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杜北燕却回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个男孩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那个时候冬天的晚上她偷偷跑去医院看他,他倚在床头为她念一本小说,冬天的病房冷极了,他掀开自己的被子笑眯眯的说,北燕,上这儿来。她像只小猫一样钻进了他暖呼呼的被窝里,那个男孩搂着她继续为她读书,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她蜷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现在在哪里?一颗眼泪顺着杜北燕的面颊划了下来,她来不及擦去就又有一颗泪珠流了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偷偷哭了起来,黑暗中的卧室里响起了似有似无的呜咽声。
、共同生活的开始
属于陈斯鹏和杜北燕这对新婚夫妇的二人生活就这么开始了,不管当事人是因为什么结合在一起,崭新的生活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些期待。
用兄妹或是一对同住的男女形容陈斯鹏和杜北燕的生活状态似乎更贴切一些,杜北燕最开始为了陈斯鹏是否会和她做“那种事”忐忑了好几天,但她害怕的事情却并未发生。每天睡前他会向她道晚安,每天早上他会叫她起床,她换衣服的时候他总是似乎无意的避了出去,他从没向她提过肉体方面的要求。而且杜北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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