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闭了下眼,“你先吃药。”
“来前吃过了。”
“别跟我耍这种花枪。”
“喏,你看。”盛涟旋开床头灯,从手袋里翻出药来递给林梵。
林梵看也不看地摁出一颗来交还她,“杯子里有水,别让我动手。”
“林梵──怎麽说也是这麽多年,也算老朋友了,你真的完全不信我?”
“是啊,这麽多年──”林梵的声音轻轻的,手上的动作也很轻,从盛涟的脸颊抚上嘴唇,“你也知道的,我和女人,从来不做朋友;和朋友从来不上床。你已经选择过不是吗?”
明明是说著这样的话,语气和声音却还是温柔的。他是真的要为“那个人”改。听她说“下次会学乖,一定一定要找个温柔的好男人”,就不顾一切把自己改造得连自己都要不认识。
可惜啊,那个人──却再也不会知道了……
盛涟无声冷笑一下,接过林梵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和水咽下。
盛渲回家时隐约已是夜半。
“嗨,回来了。”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暗里却有人向他打招呼。一点红光一闪,朦胧一下,又是一亮。
“说了别在我这吸烟。”大步走过去,夺烟,掐灭。开了灯,这才发现地毯上一滩都是烟灰烟蒂。隐忍地皱紧了眉,却还是忍不住走到客房里拖出行李箱,“盛涟,你也住得够久,好走了。”
“啧,赶我啊?”
“一身烟臭,住哪不讨厌?”
盛涟仍然半躺半倚在沙发上,支著头想了一下,“送我去林梵那,他大概不讨厌。”
盛渲的呼吸紧了一下,闭上嘴,不说话了。
“回来这麽晚──又去找她了?”盛涟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走到盛渲面前,打量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弟弟,“呵,还真是憔悴不少!跟她说了?”
“说什麽?说有人缠著林梵不放,而那个人还是我姐姐?盛涟,女人和男人不同,再差再没行情的女人,也还有个声誉要维持。”
盛涟'呵'一声笑出来,“放心,不是我缠他。”
盛渲的心甸甸地沈下井去,又寒又冷:他从私人侦探那得来的资料也是十分暧昧,林梵似乎十分情愿,并不像是受人挟制的样子,而在数年前,似乎他的结交也确实十分之滥。
“那个贱人。”
“贱人?谁?谢妍?”盛涟又笑起来,“也是,两边都是牵牵扯扯地不放──喂,你做什麽?盛渲,嘿!”一六三的纤细窈窕当然无法跟一八二的高挑匀称相衡,硬生生被一路拽到浴室,莲蓬头一开,冷水浇得一头一身。
“清醒点儿。”盛渲捏住盛涟的颊,强迫她张口,将水直照她口鼻喷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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