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当心。”原方晋模拟了两个耳光声,大笑著走开。
林梵盯著他的背影,真恨不得得追上去踹他两脚,然而脸和脖子却红起来,热辣辣仿佛已经捱过打。
“不会的,”他轻声安慰自己,“颜月比她泼多了。”
四时正,浓荫覆盖的花园某角落。
林梵捂著火烧火燎的左颊,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脾气一样不奇怪,诡异的是手段都一样:先是要求'打一下'算了结,然後假借'看一下'的名义仍在同一边下手,二度重创。
“这下够了。”谢妍含泪对林梵微笑。
真的只是'含泪'──先前林梵会答应她“让我打一次”的要求就是因为那双眼里泪水仿佛盈盈欲坠,颜月的亏他不是没吃过,可在当时他全未料到她下手毒辣程度不下於颜月不说,那曾经让他以为即将滚滚而落的眼泪至今还仍是滴水不漏。
'难道也是骗我?还是吻起来感觉一样的女生打人都一样?'林梵默默盯著谢妍看了许久,问题乱糟糟地挤了满脑满心,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林梵直觉地捉住谢妍的肩,视线撞上谢妍猝然回头几乎是恶狠狠甩过来的眼光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就这麽眨眼都不够的时间里,曾经熟知的情节再度上演──耳边风声一啸,他被她扣住手臂,一拉一甩,摔得仰躺在碧绿绵厚的草皮上。
“有什麽话,说吧。”
“你打人,一向都是这麽总打同一边吗?”问完林梵几乎要苦笑──这话不该问的,没人会像颜月那样满脑子的歪理和混蛋逻辑;可他总是不死心。
但他没想到谢妍居然点头,“这样会比较痛。”
林梵睁大眼睛。午後的阳光依然炽烈,刺目的白光扎得人几乎要流泪。
曾经有那麽一次和好之後,颜月跟他解释,“你想呀,打你哪边我手都是一样痛,既然这样,还不如豁出去就打一边,这样伤害累积,一来可以让你更痛;二来嘛,”狡黠地捏住他的脸颊,笑,“痕都留在脸上了,冷战的几天内你还敢出门?”
&22玩笑?!
林梵一直躺到谢妍认为自己走出的距离已经够远了也没有起来。
谢妍躲在一棵树後面观察了大约半小时,发现林梵除了在最初的几分锺用手盖住了脸(也许是捂住了头)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抬头望望天空,万里无云,又是正值午後,谢妍站在树下也觉得後背上薄薄的衣料渐渐濡湿起来,潮热地贴到了皮肤上。
而林梵躺在全无遮蔽的草地上一动不动。
谢妍的火气在两个耳光之後其实已经消了大半,现在又开始担心起来:再躺下去,纵然没有摔出毛病,晒也要晒中暑了。再说,咬紧了嘴唇,却不得不承认,林梵其实也没有太多错,好歹,他并没有脚踏两条船地等她自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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