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框既黑且沈,挡掉谢妍半边脸去。然而镜片背後一双大眼精灵慧黠,反而被衬得别有一番娇俏灵活之趣。盛渲看得出神,不觉托起谢妍的面孔,又吻上去。
顾不得她怎样想了。
男人果然还再进化一千年也还是动物性生物。只要女人稍稍一点温和,便不由自主又心生妄念。
整个周末都静不下心来在公司见习,脑子里转的是她,心里想的还是她──真不情愿就此将她交付给林梵啊!她本来就该只属於他的,不是吗?
谢妍任盛渲吻了许久。
分开时,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已经被推到了头发上。谢妍摘下来,重新给盛渲架上。盛渲摘下来,谢妍给他戴上。再摘,再戴上。盛渲不摘了,低著头轻轻吻啜谢妍的手指。
从谢妍的角度看,盛渲长而密的睫看起来像是已经抵在了镜片上,荏弱羞涩到几乎能引起凌虐欲。只好又替盛渲把眼镜摘下来,亲了下他鼻尖,“打扮成这样子,你是怎麽安然到我们教室的?”
“难看一点,书呆一点,会少许多麻烦。”盛渲拉拉身上的针织恤衫,显然对自己的造型还算满意,“一丝不露。”
那是一件坠感与质感都相当不错的一字领长袖恤,盛渲骨架清秀,穿来再好不过。微露的琐骨与腕骨简直令人想要亲吻。以那料子看,倘若背对著人,身後想必也会微现蝴蝶骨。如果站直了,恤下摆垂到臀部;宽肩窄胯长腿一衬;腰部的纤窄有力可以令人得喉头发紧──竟是这样性感而不自知。
“你今天顺利,不过是仗著来得晚,走得早。下次再这样穿,肯定叫你知道何谓艰难。”
艰难?盛渲笑了。他一直想留她在身边,却一直都很艰难。
“那你要保护我。”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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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清晨,被谢妍定成闹锺的铃声都还没有响起来,电话声却已然大作。谢妍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下,抓到手机,摁掉。翻来覆去地又在床上煎了个多小时饼,才等到姗姗来迟的闹锺铃声。而那时谢妍已经清醒得可以流利地以文言骂人了。
盛渲真是被惯坏了。龇牙裂嘴地对著镜子刷牙时谢妍不无悲哀地想。原本多懂亲疏有间的聪明孩子啊!现在每天大清早打电话问她该如何穿衣。
洗漱完毕,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谢妍接起来,凶霸霸地'喂'了声。
对面果然是盛渲,似乎被她的火气吓到,迟疑一会儿才低声问,“还在睡?”
只一句,已经足以让谢妍泄气──她最听不得盛渲忽然改用这种谨小慎微的温柔语气。
当下只能小声说,“起来很久了。”
“那我来接你。”
谢妍说“不用”时电话已经挂断了。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电话来,翻出纪录,竟是个陌生号码。回拨了下,很快被人接起来。速度之快让谢妍不自觉地心跳了下。然而不管谢妍怎麽招呼或询问,对方就是不发一语。
谢妍安静下来,试探地,小心地问了句,“林梵,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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