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无论盛渲怎麽劝也坚决不去。
盛渲左哄右劝後终於词穷了,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揉谢妍的肩,“不会打针的,乖,听话。”
谢妍啼笑皆非地看著盛渲有一句没一句的教训著自己,眼皮却一次比一次抬得低,最後终於歪斜在床头睡过去。到头来,反倒是她起身帮他重新换上睡衣拖回床上。
“自己精神都不好的人,没资格要求别人哦~你才要乖,”她点点他的鼻尖,又从橱柜里找出新的褥被铺上,推著盛渲在床上滚了两圈,将他挪到干净的被子上。重新打理完自己後,去厨房泡了杯滚热的红糖水慢慢喝下,才回到床上偎著盛渲睡著了。
清晨,林梵起得很早,穿得很少,站在别墅的人工湖边一点一点地撕面包喂鱼。
初秋的早晨,湖风已经小有凛然,吹得湖面一圈一圈晕出彀纹。湖边上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打了薄霜,只待太阳一出,便要化成晶露。林梵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亚麻衬衣,风一吹,下摆就飘飘地直往後扬。
管家应权捧著电话从前院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不禁屏住呼吸,悄悄紧住了一个哆嗦,“少爷,甄小姐找。”
“替我回她:东西送过来或自行处理,我没空陪她玩游戏。”
“是的,少爷。”
听到管家走远了,林梵才回过头,望了一眼前晚独坐一夜的卧室方向,本来就过於白皙的脸色,在晨光中更像是已经透明了。
然而回过头来,一双眼里却含了戾气,将手中的纸袋和面包揉成一团,狠狠地朝水里砸去。一尾正从远处游来的黑色小鲵见猎心喜,往上一蹿,却被砸个正著,昏昏地浮上了水面。其他正围观求食的诸大小水族被这突发状况一惊,纷纷曳著尾鳍四散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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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慧没想到林梵就这样动了气,且听管家的转述,大有生意不成就一拍两散的意思,於是根据电话里的地址匆匆赶到了林宅。
晨光正好的上午十点时分,阳光薄得像金子,匀匀地打在了墨玉色的门牌上。
在核实了甄慧的身份後,自动门左右让开,有穿了制服的工人过来导行。又开了大约五六分锺後,到了车库位置,甄慧下了车。
被带著前往会客室时,路上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裤的年轻男子正指挥著几个工人洗刷一辆黑色劳斯跑车。感受到身後的眼光,那人回过头,对甄慧笑了笑,长相和林梵有两三分相似。
林梵有钱,甄慧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至於为了谢妍砸下那麽多。但是真到了此刻,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之前的虚妄想法霎时也变得可笑起来。气沈丹田的调整一下呼吸,甄慧决定先想尽办法巴住这个主顾再说。
然而到底也还是没见著林梵,会客室里等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是个端谨严肃的老人。
几句轻描淡写的寒喧过後,甄慧心都凉了:林梵不急了,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了,他大少爷耐心不好,被她一回两回地小吊几次,倒了胃口不要玩了;自己手上的一切变成了烫手山芋,扔吧,总是一番辛苦,舍不得,不扔,放在家里就是不定时炸弹,不确定什麽时候会倒过来将自己炸翻。
“我这里还有别的,”甄慧咬咬牙,到底还是拿出了那份复印文档。
林梵前段时间一直紧著谢妍不放,对盛渲丝毫没打算是不可能的;她挨挨蹭蹭地拖著,一方面是想坐地涨价没有错,但另一方面来说,和盛渲也没有那麽大的仇──他只是不喜欢她,她还不至於恶毒到要就此毁了他。
然而文件到了别人手上,却只被潦草已极地随手翻了翻,
“甄小姐,我家少爷不管生意上的事。他的意思,你大概也还没明白:趁兴而去,兴尽而返。愿践前诺,不过是看你一番辛苦,给点儿辛苦费。”交还文件的同时,也递上了一张支票,“少爷已经发下话了,谢小姐那边,他是不管了,之前做的那些装置,都闭了吧。有空闲时来个电话,这边马上叫人去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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