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切都和那个人有联系。
工商行政大厅人很多,我站在队伍里排队,轮到我了,我走上前将手中的《名称核准申请表》递了上去,工作人员低头看了一眼,又在电脑上操作一下:“不行,重名,再换一个。”
这已经是我换的第三个名字了,接过递出来的申请,我叹了口气,本来亚易是个大公司,以它的名字注册分厂肯定是不会重名的,可是钟泽偏不同意,非要重起一个,没想到,小城市重名的几率也这么大,早知道这样我就事先了解一下了。
钟泽说过这个事情由我定,我就坐在大厅的长椅上想,想了一个,否定掉了,又想了一个,还是否定掉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我想到了当初我给小飞起的安幸,可能起名早一些吧,那时候怎么就这么顺当呢,一次就搞定了,我怔了怔,看看手中的纸张,克制自己不去想它。
那天下午去的并不晚,可是等一切结束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工商局在政务新区,离市里有一段路程,这个时候的新区,已是暮色渐起,路边花台里的三色堇和太阳花一片朦朦胧胧里绽放着笑脸,我走在人行道上,因为是新区,道路很宽,柏油路也是新修的,走向路来听不到声响。
司机老张说好了等我的电话,我便站住掏包包准备打给他,可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消无声息的飞驰而来,我还没弄明白,手里的包包便被整个拿走,不,是被抢走。
哎,说背啊,喝水也塞牙,包包里有我的钱包、手机和所有的证件。
打公用电话吧,没有硬币,乘公交吧,也没有硬币,
拦出租车吧,这里较为偏远,附近鲜有的士过往。
我就在人行道旁的花台上坐了下来,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楼,大楼雄伟壮观,暮色里更显巍峨,旁边一朵牵牛从花丛中伸了出来,我摘下它放在鼻子旁。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可是,就这样,忽然间我难受起来,那种感觉侵袭而来。我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那种感觉这样势不可挡。平时在家里,我怕卉卉或爸爸看到,尽量表现出镇定的样子,人前淡然自若。而现在,那种悲伤就像溢满了胸腔,喷射而来。郭耀飞他那么绝情,他做的那么绝,就因为那样的事,那样的猜疑。。。。。。
我就坐在那里嚎啕大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充满悲伤、充满愤恨,我竟然无法喘息。
眼前浮过了种种过往,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就这样一点点在面前播放,从他第一次来车站接我,到他伤后在地铁遇见,再到后来来家里见我爸。。。。。。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就这么真实发生的东西,就这样不堪一击?怎么就经不起别人一丝一毫的引诱?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可以坚持的?
继续哭泣,我想把心中的痛倾倒出来,把几个月来压抑在心中的恨就这样一并倾泄。我旁若无人放纵的哭泣,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静,天色也越来越晚,抬起头,天已完全黑透。
新一轮恐惧又向我袭来,擦擦眼泪,还未起身,身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不用猜测,我便知道来者是谁。
每次都是这样,他总是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回家吧。”钟泽拍拍我的肩膀。
和钟泽一起回去,家里人并没有多少惊讶,父亲照例摆上了一瓶老酒,是我们青县地方产的酒,父亲的身体并不能多喝酒,但是每次钟泽来他总要喝几杯,爸爸把桌子搬到客厅中央,又把能旋转的托盘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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