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地吃完早餐。
而这之前,她安稳地睡了八个小时,梦到他们窝在花园的摇椅里,钢琴声叮叮咚咚地从白色窗口飘出来……
再往前,她送他去机场,吻得难舍难分,他用玩笑的语气哽着声音说:“恐怕要失眠两个月了。”
时间再推前一点,教堂的夕阳,巴洛克大楼的钟声,还有滚滚而过的莘江……在这样的背景里,他单膝跪下,将闪瞎眼的大钻戒举在她面前。她抹着泪嘲笑那钻粒充满暴发户的气息,他解释道,听说钻粒大小直接代表了诚意多少。
到如今,已经收了他三枚戒指。沈小燕将它们一一翻出来,摆在眼前。第一枚钻粒虽小,但切割精细,更像女孩子戴着装饰用的,十分衬她手指,这是她的十九岁生日礼物。第二枚只是纯粹的铂金对戒,连花纹都没有,只是里圈刻着他的名字拼音首字母,这是在教堂里戴上的。第三枚钻戒钻粒大得可能会让手指脱臼,鸽子蛋大小的钻粒,几乎没有切割的痕迹,看起来更适合收藏用,是在教堂外求婚时收到的。
沈小燕对着它们出神,直到寝室门突然被推开,杨曼宁走了进来,紧接着,刘青和许诗也进来了,她们都看到了戒指,纷纷愣住。
还是杨曼宁先反应过来,关上门,八卦兮兮地问:“这是……婚戒?”
沈小燕扯开嘴角,笑道:“嗯,算是吧。他求婚了,我答应了。”
许诗捂着嘴,刘青看两眼,欲言又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杨曼宁困惑挠头:“不是没到结婚年龄吗?”
程浩原本是打算去美国结婚,她大三在那边读了,大四接着3+2项目一直读到拿到硕士学位,到时候再决定是回国发展还是留在那边,不过现在一切计划的前提都不存在了……沈小燕还是笑着说:“毕业再领证,不想把事情闹出去给人做谈资。”
直到第二天夜晚,程浩仍旧没有回消息。沈小燕打电话过去,发现关机了,心想他或许太累,关机休息一下也好,于是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写进邮件里,嘱他尽快抽时间回答与他相关的那几个疑问。
可是这一次又两天过去了,程浩仍旧没有回信。再打电话,仍旧关机,转语音信箱。突然心慌起来,忍不住给杨秘书打电话,岂料杨秘书也关机,转语音信箱。抱着最后一点期望,给程志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语气不咸不淡,只说不在,会帮忙转达。隔天再打电话问转达结果,连着两通电话被掐断。
也许故事终于开始向她本来的方向发展。但思及程浩的好,程浩的真诚,沈小燕忧心满满地来到华扬大厦。可惜前台小妹换了,根本不认得她。华扬大厦保密级别颇高,自然不会允许一个没有预约没有口信还口口声声要找大老板的女大学生上楼。
这太八点档了,前台小妹得知她并未怀孕时甚至露出鄙夷的眼神,这简直既侮辱智商又侮辱责任感。
沈小燕想过和程浩因为各种原因分手,比如说某个夜晚在酒吧碰巧她和她的朋友一块儿碰上他和他的情人一块儿,她大骂他出轨劈腿恶心人,闹得不可开交然后分手。可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程浩失踪了。
或许更准确地说,是她不能联系上他了。
半个月过去,学校风言风语早就传开。当年入校的八卦被翻出来炒冷饭,又有新帖分析法语课□,最火爆的当属本次爆料帖,关于保养、玩弄、抛弃和幕后操作。
让沈小燕色变的不是流言,而是程浩真的半点消息也没有,蒸发了,水蒸气一样消失在地球上。
不,也许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可心底有声音说,不是这个答案,也许他出事了。
可是比起出事,是不是希望他只是玩够了收手显得她更爱他些?
沈小燕想起曾经的对话。
“你以后不想理我了,只要待在华扬大厦里我就束手无策。”
“那我岂不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要摆脱你也不会待在华扬大厦,中国不够宽敞,还有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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