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量也无法解释,望着老爸,皱眉:“爸爸,打妈妈。”
程浩满头冷汗,这两个小家伙怎么会半夜跑出来听墙角的?看来得把床换一换了。
“爸——爸——”
一只袖子上缀一只萝卜头,程浩无奈地解释道:“那是妈妈在跟爸爸诉苦。”
“什么诉苦?”雅怀接着问,“药药苦苦?”
程浩抹汗,总算混过去了,摸摸女儿脑袋:“没错。”
“妈妈为什么吃药?”雅量拽拽爸爸。
程浩想了想,板着脸道:“因为你们总是问为什么。”
虽然觉得这逻辑有问题,可是语言功能发育不全的两只小萝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忧郁地接受了这个答案,乖乖闭嘴。
访谈不断在生活和工作中切换,并没有过分的问题,进行得很顺利。到了快结束的时候,节目组放出了沈小燕的全家福和她大学时给程浩做的采访。
主持人不怀好意地挖掘沈小燕深藏心底的往事:“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当时还只是普通大学生的小燕可有自卑?”
沈小燕供认不讳:“非常自卑。一度因此拒绝他的心意。”不出所料,听到了台下整齐的吸气声。接着说道:“不过后来想通了,就算不能和他天长地久,被这样的人喜欢过,追求过,我真的还能把旁人看在眼里吗?答案是否定的,我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争取与他白头偕老。事实证明,这件事,真的并不难,因为他是我对的人。”
程浩满意地关掉电视,一手提一只孩子,也不管两只四脚扑腾,兴高采烈道:“孩儿们,跟爸爸接妈妈回家去!”
【婚后第四十年】
盛夏。
已三十好几的程雅量程雅怀兄妹俩拖家带口开车前往桃山。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目的地已是红霞满天时分。
程雅怀看到跟自己越长越不像的哥哥,有点火大:“怎么老两口子跑到这地方隐居来了?!”
程雅量霁城了父亲的优雅风范,牵着妻子和小女儿,问道:“我们以后也找个这种地方颐养天年吧。”
妻子微笑附和:“好主意。”说罢回头跟雅怀解释:“爸妈在这边开客栈,听王叔说,比我那服装店营业额高。”
一行六人弯弯转转穿过一片密集的花果树林,转过岬角,眼前忽地现出好大一块由近而远不断升高的空地,挂着“孤鹜客栈”匾额的木楼矗立在地平线上,背后是落霞舒卷的长天,端的是一幅“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画卷。
客栈角角落落的灯忽然都亮起来,里间风笛声传出,是那首怎么老都掉不了牙的《我心永恒》。
程雅怀默了片刻,道:“老爸又在勾引老妈了。”
小侄子忽地仰头:“姑姑,注意措辞。我和妹妹还是儿童。”
一行人都大笑起来,除了笑源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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