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诅咒过我,我也不会来找你麻烦。当子弹击穿我的头颅那一刻,一切爱恨纠缠就都结束了。
虽然我仍旧放不下刻在胸膛上的那个女人,但我确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她叫罗姝。
静女其姝,俟我于病床。
哈,别笑了。当她被下属送到我的手上,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彼时骄傲的我最不屑的手术之一——阑尾割除手术。
剧痛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但却没有摧毁她在岁月中沉淀下来的优雅。
我倾慕四十岁的她。
四十岁的她,冷静,沉稳,事业有成,风韵十足,绰约有姿。
她要求自己签字,不通知家人。护士追问原因,希望她家人到场,她满头冷汗地盯着那护士说,家人远在千里之外,不过是个小手术,她一个独立的成年人自己给自己签个字也不行了?
满病房的人都静默下来,我从护士手里拿过单子和笔,交到她手上。
她颤着手也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汉字,不无感激地对我说:“周医生,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很出色的外科医生,我不必通知我的家人。”
我没有戴名牌,她勉强笑道:“刚刚在走廊上瞥见你的介绍,非常漂亮的履历。”
瞧,多可怕的女人。
我对她的追求应当是从那张手术单开始的。手术后我为她请了看护,我自己也每天到病床报道。在她这样的女人面前,任何装模作样都是笑话,我索性明明白白地做给她看。出院那天我要求她请我吃饭酬谢我,她想了片刻,嫣然一笑,答应了。
饭间她告诉我,她有完整的家,丈夫很爱她,两个女儿美丽聪明,前途光明,她很幸福。出门在外得了急病还能遇到我这样的好医生,她十分幸运。
我始料未及,神游一般开车送她到机场,却不舍得就这样放她下车。
我困住她,向她表白,直言爱她,然后热烈地吻她。
她对接吻十分生疏,我豁然开朗。
她愤怒,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谎话,待她撑不住流眼泪时,再温柔地请她和我在一起。
她为我在邶郡停留了两个月。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两个月。然后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试图让自己正常地生活工作,但一切都脱了轨。请假,去锦城找她,这是我当时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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