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溜小跑过去,又是一迭声地“rr”,侧着身子越过排排膝盖,来到金飞斐身畔的空位,一屁股栽倒,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么重要的活动你也能迟到,真服了你了!”金飞斐还要埋怨,场内忽地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打断了她的话。
头发半白,架着金丝眼镜,一身笔挺礼服的校长走上讲台,扶正话筒,待掌声歇了,开口讲了几句简短的开场白,末了幽默地来了一句:“诸位怕是早已等不及了,我便不耽误时间,让位於正了。”说罢侧身,对着后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伴随着一个欣长身影的出现,如雷的掌声和尖叫声再一次响彻礼堂。虞瓷有些不适应地揉了揉耳朵,这大概是她来英国后见过的最疯狂的演讲场面,一向以内敛守礼著称的英国人鲜少如此不拘的表露热烈情绪。
饶是如此,她的目光仍是与所有人一样,情不自禁地紧紧追着那抹身影。
飞斐占的位置虽然偏,却甚是靠前。虞瓷微微眯了眼,蹦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样的人,根本只该天上有!
俊朗的五官精致如画,青峰间隐透疏儒,温雅中不失硬朗。一身笔帖的银灰色西服,愈发衬出身材的俊拔修长。墨蓝如海的眸,随意地扫过全场,却令每一个人感觉,似被深深注视般,不觉更想窥探,进而沉醉。
虞瓷想起舆论的评价,这位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医学奖华人得主,耶鲁、宾夕法尼亚、斯坦福、哥伦比亚等数所顶尖学院的名誉教授,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副主席,拥有八分之一俄罗斯血统,因此黑头发黄皮肤之上,生就了这样一双如海般湛蓝深邃的眼眸,还曾被好事的八卦周刊评选为“世纪最美之眸”。
一个有旷世才华的男人,还偏生生就了如此一副出类拔萃的容貌,当真是占尽老天厚爱。
男人已走到校长身边,微笑着低低寒暄两句,校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下去。
“同学们好,希望没有让你们久等。”开口是纯正的英伦腔,而非国人常习的美式英语般略简随意。他随手将话筒掰下,坐在椅子上,姿态自然而优雅,“不介意我坐着聊吧?”
下面又是一阵热闹的口哨声,夹杂着兴奋的笑声和应和。
金飞斐紧紧抓着虞瓷的胳膊,兴奋得眼放绿光:“天啊!活的裴湛蓝!我竟然见到了活的裴湛蓝!”
虞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小姐把嘴合合,小心口水滴下来!”
“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如今就站在我眼前,冲我微笑!”金飞斐作捧心状,抓着虞瓷不住摇晃,“r,你不知道我暗恋了他多少年!”
虞瓷苦笑不得,看看周围男男女女,无论金发白皮肤,还是黑发黑眼睛,皆满脸倾慕狂热地紧盯台上。再看台上,那男人随意而坐,眸亮若上好玛瑙,流光溢彩,语声温润醇厚,直直钻入人心,如蛊似惑,不由低叹一声:当真妖孽!
演讲一共两个小时,裴湛蓝讲的内容并非自己的专业,更多的是近似闲聊般的人生经验与感悟,气氛轻松自然,掌声和笑声时不时充斥着礼堂。
虞瓷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拍拍金飞斐:“我得走了。”
金飞斐根本没回头:“什么?”
虞瓷不得已又在她耳边大声说了一次。金飞斐转过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不是吧你?全世界女人性。幻想的对象如今就在你眼前,你竟然还要去打工?!”
虞瓷小幅度地伸展胳膊穿上外套:“肖想对象又不能当饭吃,多看他两眼对我的钱包没有任何好处。”
金飞斐一脸恨铁不成钢:“暴殄天物!对了,晚上的聚餐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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