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蓝眉峰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侧身让她进屋。
“怎么没打招呼就来了?”
颜玢拖着行李箱在屋里站定,回头笑盈盈地道:“找你啊。”边说边拉下肩上的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夹,“有几份比较急的文件,焦姐让我带过来了。我定了跟你同一班航班,后天咱们一起飞爱丁堡。”
裴湛蓝打开牛皮夹,随便翻了一下:“有和传真,以后不用专门送过来。”
“明天'的r教授有个讲座,我跟他约好了,讲座之后顺便请教他几个关于三叉神经脊髓束核的问题。”颜玢的好心情似乎丝毫没被裴湛蓝微凉的语气打扰,春桃般的面颊上漩着深深的小酒窝,“我还睡老地方?”
“嗯。”裴湛蓝拎起她的行李箱,往过道走去,路过书房时顺手带上了门。
颜玢跟在他身后,因为他这个动作而皱起秀眉,脸上的笑终是一点点淡了下去。
两天后,伦敦rbp;醇香浓郁的咖啡摆在了手边,颜玢冲一头金发的地服小姐道了声谢。地服小姐的目光却扫去了旁边沙发的裴湛蓝身上,见他没有抬头,碧蓝的眼眸中微露失望之色。
屋里静了下来,颜玢侧头望去,裴湛蓝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侧影笼在橘色的日光中,仿若一幅精琢细描的水墨画,幽雅清隽,看上去干净简洁,实则深远而难以捉摸。
就好像这些年,她在他的身边,明明靠得这样近,却从未真正了解。
旁人艳慕她的境遇,猜测她和他的关系,只有她知道,他待她,和旁人从来没有什么不同。
同样的体贴有度,同样的彬彬有礼,以及,同样的从未有谁能逾越的疏离淡漠。
裴湛蓝似乎惦记着什么事,二十分钟里连着看了两次手表。
第三次看表之后,他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拿出手机打电话。
颜玢望着那俊拔的背影,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却恍如隔了巨大而透明的屏障,无法触摸,难以接近。胸腔里渐渐地,衍生出一丝荒芜的味道。
不知者最无忧分割线
虞瓷刚下课,正和金飞斐一起往外走,准备搭地铁去打工,手机忽然响起来,屏幕上,“r”闪耀地跳动着。
虞瓷的心也跟着不断闪烁的字母不安分地跳动起来,她冲金飞斐摆了摆手,冲到走廊拐角,深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喂。。。”
“虞瓷。。。”醇厚的男声从小小的耳机里传来,“我是裴湛蓝。”
“裴教授您好。”虞瓷习惯性地想欠身示礼,随即才想起人家在电话另一头。
“下课了吗?”裴湛蓝把手机换到另一个耳朵,声音又柔和了几分。
“嗯,刚下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