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俄语和泰国语也会一些。”
虞瓷不由吐了吐舌头:“天才的头脑果然不可同日而语。我就没什么语言天分,当初考雅思的时候狠狠磕了三个月的书,拿了个6。5。结果来了这里以后,发现书本上那些还是远远不够用。”她挟了一块腌渍脆瓜放入嘴里,“咯吱咯吱”嚼完,接着道,“我记得我刚去那家中餐厅打工的时候,有客人要‘b(账单)',我却给听成了‘br(啤酒)’,丢脸死了!”
“那个客人或许不是英国本土人,大概是印巴人?”
虞瓷惊讶地瞪大眼睛:“对啊,你怎么知道?”
“印巴裔英文的卷舌音重,不容易分辨。还有什么有趣的事?”裴湛蓝不着痕迹地鼓励她说下去。
“糗事很多。比如那会去超市买东西,总是见有人跟收银员要‘b',一直也搞不明白。后来问里同住的一个男孩,结果他煞有介事地跟我说,顾客可以赌跟超市一把,赢了就有‘b';我还当真了好久!”虞瓷说着,自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鼻头俏皮地皱着,大眼弯弯,像只可爱的猫咪。
裴湛蓝着迷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了解更多,在他错过的那二十几年中,她的人生,究竟是怎样的。
从他在伦敦找到她的那一刻,从出生到此刻关于她的所有资料已完整地送到他手中。原本生长在一个小康家庭,5岁的时候,父母双双在空难中离世,辗转寄养在当时还没有孩子的舅舅家里。2年后舅妈生下一个女儿,从此便开始了寄宿学校的生活,从初中到高中寄宿了六年。大学便申报了伦敦的这所学院,用父母当年留下的存蓄赴英留学。
看完资料的时候,他那双惯握手术刀的手竟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心窝深处像被钝刀研割,一点点渗着疼。他的瓷儿,这样辛苦坎坷地长大,可他却没能及时地找到她。
他被深深的自责和懊悔缠纠了许久,直到亲眼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看到她眉眼间烂漫的笑,方从颓然的情绪中慢慢释放了自己。
那些流逝的岁月,他没能参与。以后的年华,他会倾生相伴。
平日里来去匆匆养成吃东西快的习惯,虽然说着话,一碗面仍旧很快见了底,虞瓷这才发现裴湛蓝面前的面几乎还未动过,不由出声提醒:“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用筷子拨了拨碗里冒尖的面,裴湛蓝状似随意地问:“还能吃么?帮我分一点?”
虞瓷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看着裴湛蓝把大半面和所有的虾都挑到她碗里,自己只留了一个碗底的量。
“裴教授你是不是不饿?”再迟钝,她也发觉了男人的兴趣似乎不在面上。
“原本有点饿,跟你聊天说得兴起,又不觉得了。”
“哦。”想不到精英也会对这些鸡毛蒜皮的芝麻小事感兴趣,虞瓷没再多想,低下头吃面,喝完最后一口汤的时候再抬头,裴湛蓝也刚好吃完,见她望过来,拿起桌上的纸巾极自然地在她嘴角一拭。
桌子不大,俩人靠得近,这一下自是没有躲开,虞瓷一愣后随即醒悟,快快地接过纸巾,尴尬地低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吃饱了?”裴湛蓝恍若未觉她的尴尬,语气自然。
虞瓷点头,他便挥手叫结账。虞瓷踌躇了一下,还是说:“裴教授,这顿我请吧,谢谢你送我回家。”
明知他不缺这点钱,仍旧无法心安理地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