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贱。货干了什么!”女人冷哼,声音尖利得像把啐了毒的匕首,“像你这样农村出身的外来妹我见得多了,为了留在大城市无所不用其极,见着个有点钱的男人就倒贴,整个一公。共。厕所!我告诉你,陈志忠他就是跟你玩玩,你还以为你真能上位成功啊?做梦吧!看在你把他伺。候得不错的份上我这次不跟你计较,再缠着他下次就不是一盘菜这么简单了!”
虞瓷没想到自己竟能这么镇定。女人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在一片鄙夷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声中,她用餐布蘸水给窦春华擦了脸手,结了帐,一起走出餐厅。
一开始是她拥着她,后来窦春华越走越快,仿佛要甩脱什么似的。虞瓷沉默地跟着她,一直到她筋疲力尽停下脚步,靠着路灯缓缓蹲了下去。
“我知道他是有老婆的。”良久,她忽然说了一句。
“可我们是真爱,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户口,我是真的喜欢他,单纯地想跟这个人在一起而已。”
虞瓷觉得难过,她相信窦春华所说的,可这世上,又有谁是能够撇清一切,真正单纯的呢?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傻,可我没办法,爱情来了就来了,由不得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想过要,不过是两个人想在一起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她把脸埋在腿上,弓起的脊背起伏战栗。虞瓷蹲下。身抱住她,环顾四周,行人淡漠地匆匆而过,高大的钢筋水泥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光,她忽然想起了泰晤士河上闪动的字,还有前几天那个不期而至的深吻。。。。。。她觉得冷而茫然,浮华的感情不过一句“我爱你”,而笃实的一句“在一起”,却是多少人毕生的可望不可及。
两个孤单漂泊的灵魂,在夜色中紧紧相靠,汲取着彼此之间微薄的温暖。
这天下午虞瓷正在客户那里,裴湛蓝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在办公室,她如实说在客户公司。裴湛蓝于是问地点,她迟疑着,那头也不催,就那么悠悠等着,虞瓷最终败下阵,报上地址,电话那边放下一句话:“原地等着。”
她下楼时那辆她叫不出牌子的银色车已经停在大门不远处,一眼可以看到,又不会靠得门口太近。虞瓷轻轻叹了一口气,于细微处他总是体贴如斯,只是为何大事上明知她的心思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拉开车门上车,裴湛蓝边发动车子边问:“还需要回公司吗”虞瓷犹豫了一下,反问:“找我有事吗?”
裴湛蓝每每一听她叫“裴教授”,脸色便沉得跟锅底似的,而“湛蓝”那两个字,又无时无刻提醒着她那夜的缠绵,虞瓷无奈只得连称呼都省了。
“晚上跟我去吃饭。你不回公司的话,我们就直接过去了。”
语气是温和的,却没什么商量的余地。虞瓷想想车也上来,一顿饭而已,去就去吧,于是便道:“那就直接去吧,我不用回去了。”
已临近下班高峰,车子不快不慢地跟着车海移动。晃了片刻,虞瓷便萌生了困意。以前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到家还要复习功课,睡眠只嫌不够。现在工作了,晚上若不加班倒是可以回家歇息。可近来虞瓷总是会做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在梦里,她有时广袖水裙,与一白衣男子相携并行,有时短扎男装,与一蓝袍男子共骑一乘。男人的面貌看不清楚,感觉却是温暖而踏实的。醒来之后,虞瓷只觉郁闷无比,暗忖大概是老天嫌自己拖拖拉拉地牵扯着两个男人,梦里都不让自己消停。因此这几天每每到晚上,总熬得困倦得不成了,才上床,只盼着疲劳之下能一夜无梦到天明。
“困了就睡会,这路况恐怕还有好一阵;到了我叫你。”倒是裴湛蓝先开口。
虞瓷本来觉得不太好意思,不过既然他已经看出来了,也没必要再硬撑着,便“嗯”了一声,歪着头倚在座椅背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裴湛蓝调低了空调,又按了个钮,副驾的座椅便缓缓仰了下去。籍着红灯空隙他侧头望去,女孩半蜷着身子,两只脚已经不自觉地缩上了座椅,长睫如扇,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眉心微微蹙着,微敞的领口中锁骨细细舒展开,有种嶙峋的美,却只让他觉得心疼。
上一世她沉疴多年,想胖也胖不起来。这一世总算是健健康康的,只是还是瘦。记得那晚抱她的时候,小巧的臀瓣上都没有二两肉。
寻常孩子长身体的年纪,她已经在四处打工奔波,明明是个嘴馋的,却连口最简单不过的零食也舍不得买。收养她的舅舅舅妈家境平平,又添了自己的孩子,她不再回去住,逢年过节还会买了礼物送过去。每个假期都在打工,从超市推销到分发广告,甚至家政打扫,调查来的资料里她做过的工作列满了整整两大页纸。
没有母亲可以体贴依赖,没有父亲可以撒娇呵疼,一个细纤的脊背扛起自己的人生。那样的生活,让他每念及一次,心里便痛一次。
她坚强地独自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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