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家了?〃站在床前的他语气关切地问道,真像是一个知心大哥。
仍旧没有回答。啜泣声仍在继续……
他站在黑暗之中犹豫了片刻,便挨着她的床边小心地坐下,〃那明天就回去吧?我给你买张火车票,好吗?〃
他的劝慰竟使她啜泣得更加厉害,被子的轮廓犹如山峦起伏,是她美妙的曲线……
原来她是面壁而卧的……当言语的劝慰无法奏效,他便伸出手去想去安抚她,结果触到了被头之上她的肩膀……大大出乎意料的是:那肩膀竟是赤裸的,光滑而柔软,令其指尖如同触电一般,意识也在瞬间陷于混乱:原来她是脱了衣服睡觉的!不但脱去了羊毛衫还脱去了里面那件雪白的衬衣……这时,黑暗中被子里的她从里向外转过身来,将完全裸露的前胸和半罩杯的乳罩之上那裸露出一半的硕大双乳转而朝上,正巧与他尚未来得及抽回的手相触……在此相触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十分强烈地抖动,但也并未形成一个怎样的动作,可这女人却在黑暗中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你?!〃
一边叫,一边伸出手来抽打着他的手掌,劈啪作响。
〃原来……你对我好,就是想……欺负我!占我的便宜!我怎么……就碰不上一个好人呢!〃
他犯罪一般地猛然抽回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是!你就是!你就是想!你就别在这儿装正人君子了……滚!!!〃
这最后的一句话和黑暗中的一声〃滚〃,刺激得这个坐在床沿上的男人腾地站了起来,他感到一种好心被当驴肝肺般的屈辱!甚至认定躺在面前被子中的这个自己关了灯并脱成半裸状的小女人是个无是生非从不安分的贱货,她在深夜之中独自饮泣、她的歇斯底里无理取闹或许正是因为她心有所想身有所欲……没准儿她正是想让自己有所行动!
不能白叫人骂呀!
〃正人君子〃……这是他最厌恶的一个词,怎么竟骂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必须有所行动以示自己不是:他在一分钟内先将自己从头到脚地剥除了个精光,然后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扑向了她那除去最后的〃三点〃已经变得赤条条的身子……
……埋头于她的前胸一通狂吻乱舔的他,迅速向下,用手强行撕扯着她的乳罩,让其饱满膨胀的乳房完全裸露出来,他感觉她那大大的乳头像是自动弹射而出,触及他的唇,进了他的嘴,他在贪婪的舔吮之中竟有奇妙的发现:舌尖很快便有了一丝丝甜味和一粒粒细小的露珠,顷刻之间整个口腔琼浆四溢,鼻口之间乳香弥漫,他在来不及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便已吞咽了下去,然后继续舔吮着……床上的女人随之发出快意的叫声,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进犯并印证了他在刚才做出的判断,得了鼓励的他便继续朝下,唇舌湿润地吻舔着她温软的肚脐和小腹,她在加大的呻吟之中全身颤抖,令他心生爱怜……
这天晚上他的状态尤佳……
他在一瞬间甚至想到:是否是晚饭时吃了太多羊肉喝了太多羊汤的缘故……
她在呻吟与咒骂的夹杂声中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29.母性
天亮之前他有两次岩浆喷射般的出火。而她也是情欲旺盛高潮迭起的女人。
她的故事恰是从她的身体所引发的:做爱之时乳泉涌流的她是个正值哺乳期的母亲,撇下刚满百天的小女儿跑出来,背着一部厚厚的手稿来找寻她的文学梦。她的焦躁不安从根本上说是生理性的,乳房胀痛难耐的她(竟然疼哭了)急需一个哺乳对象,挺身而出的他不过是做了这个填补:〃你就是我的孩子!〃……这是床之上她的耳语;〃叫妈妈!叫妈妈!叫……啊!〃……这是她在高潮之中对他发出的母性的嚎叫……
她早婚,二十岁高考第三次落榜待业在家的她嫁给了一位家境殷实的个体户;她早育,过了这个年也才二十二,但已生育一女;她没有柴米之忧谋生之虑,婚前靠父母婚后靠老公,连个正式的班都没有上过。而在另一方面,那打小开始做起的文学梦……那造成自己在中学时代过早偏科终未考上大学的文学梦,却在无忧无虑中越做越大,那部手稿就是在怀孕期间完成的。被她对冯彪形容为〃没劲〃的男人其实待她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呵护有加百依百顺,这次离家出走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他的老母(她的婆婆)在春节的饭桌上出言不逊,说出了两句嫌她没本事生了个赔钱货的话来,第二天她就悄悄地奔了火车站,身上所带的钱也仅够她先到济南然后转道本城的交通费……
此后的两天这两人都是在床上度过的,除了下楼吃过几顿饭。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七的时候,冯彪提出买张火车票送她回家的建议……那是在情欲的洪水泛滥淹没了床之后才会想起的建议,是他想到第二天(正月初八)就要上班了而回新疆过年的邢大伟随时都会破门而入的建议,但却被她一口回绝了,在此之前的两天中她还回绝了他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建议。
中午在一家小饭馆吃饭的时候,她撒娇着央求他带到本城那些著名的名胜古迹去玩,他就在饭后带她去了小雁塔……先去小雁塔纯粹是因为近,然后是大雁塔,可是他们最终没有爬成大雁塔,刚刚走进雁塔北侧新落成的一座万人攒动的喷泉广场上时,高音喇叭里正在播出一则寻人启事,冯彪很麻木,事后也才回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小孩走丢了,他的父母正在找他……当时,身边的小女人却突然呆愣在那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久久回不过神来,连他与之说话也听不见了,之后她的一个激烈反应便是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要回家!听见没有?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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