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创造了出版史上的一大奇迹!这个土头土脑的余天野埋头苦写了这么多年,这下子才真是身价百倍家喻户晓了……〃
成所提及的余天野正是这部《丽人行》的作者,本城赫赫有名的〃大作家〃。冯彪猛然想起〃风筝〃在春节期间初来本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拜见这位大爷嘛!于是,又一个女人的影子飘进了他的脑瓜……先前是视野中的殷雅雅:这可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啊!在宋成二人对话时,她在用一种难以言传的眼神瞟他,让他感到浑身上下很不自在,这不是刚在老公眼皮底下犯过一个大错误吗?她还想干吗?幸亏〃风筝〃从天而降……现在想来可真是上帝派来救他的,他可不像宋旺旺说的那么〃狡猾〃,若非阴差阳错,现在那个倒霉鬼可就是他了!
〃是这样……〃成的话将冯的思绪拉回到眼前的现实中来,〃是雅雅在读这本书时自己发现的……〃成又转向他放在办公桌上的公文包,这回掏出来的是那本殷雅雅的散文集《撒旦的情人》,〃请你翻到《丽人行》第八章,不是有女主人公的一段内心独白嘛,你看:完全抄的是雅雅的一篇散文,整段整段地抄,加起来一共有两千多字,还有雅雅写过的一句话:'世上到处都有床,睡在任何地方,都是睡在床上',你看他在书中让这个女主人公整天价挂在嘴上……〃
宋和冯在成的指点下探头看着,果然如其所说:抄袭(尽管在个别字词上有所变通)!属于局部抄袭!
〃你的意思是……咱把这事儿给披露了?〃宋顿时紧张地发问道。
〃对!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何愁杂志卖不好啊?〃成兴奋异常地回答说。
〃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有啊!去年《撒旦的情人》出来之后,雅雅曾给他寄过一本书,是从深圳直接寄给他本人的,他自己还对记者讲,他进山去写《丽人行》的时候,身上所带的惟一一本书就是《撒旦的情人》……〃
说着,成又转向他的公文包,拿出一张报纸的复印件……上头果然有篇余天野的专访文章及照片,余的相关之语已经被红笔画了出来。
〃我不同意这么做!〃宋立刻表态说。
〃为什么?〃成问,〃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做不地道。〃
〃有什么地道不地道的?小宋,我发现你也太夫子气了!救杂志现在才是当务之急!小冯呢?小冯什么意见?〃
冯正在低头看那张复印件,一抬眼看到殷雅雅正用一双充满复杂渴望的眼睛在望着他,照理说他该始终和宋保持一致才对,可他还是说出了他的个人看法:〃我觉得……可以做。〃
正在这时,有人从外面用钥匙自己开门进来了……是多日不见的马小宝,他看见这伙人,忽然满脸涨红情绪激动地说:〃邢老师都快死了!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呢?!〃
50.别人的老婆哪那么好搞
那场和宋旺旺对饮一天的大酒之后,躺倒在家中的邢大伟就再没有爬起来,直到被看望他去的马小宝送往医院。这位嗜酒如命的新疆大汉,显然不是被他热爱的酒精打倒的,也不是被所谓〃爱情〃……与殷雅雅分手而归后他不是还能够照常上班吗?最终打倒他的是男人与男人间的关系,是友谊,是他以为牢不可破的哥们儿情义……尽管他的老同学老朋友是这么跟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应付那条〃老狐狸〃,让成昆发完这一期(今年的最后一期),明年会再找一个新的发行人,到那时再把他请回来,〃执行主编〃这个位置会一直给他留着的……尽管宋旺旺讲的全是真心话,可也无法更改眼前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需要为刊物而牺牲朋友的时候,他被无情地牺牲掉了!
他躺在医院里,几天几夜高烧不退,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不停地输液也无任何效果,连医生都说:这个病人得的是〃心病〃!而解铃还需系铃人,是马小宝将身上所有的钱全部垫付了医药费之后才去找宋旺旺的,宋旺旺花自己的钱为邢大伟继续治疗,并守候在医院里,而他的病也就很快好了。宋旺旺还从杂志社所掌握的资金中给邢大伟付了所欠的那期工资,买了一张火车卧铺票,将他送回新疆。
送邢大伟的那天编辑部里的几个人都去了,站台之上动了容,大伟和小宝、冯彪热烈拥抱,和旺旺却只是握了握手,并回避着对方满含歉意与关切的目光……
火车开动了,小宝先是跟着走动,然后跑了起来……
旺旺对着窗口探出的大胡子大叫一声:〃明年回来!〃
不知车上正在远去的大伟是否听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冯彪却听得分明……
在火车远去忽然望不见窗口的大伟的一瞬间,冯彪却潸然泪下,凭他与大伟的短浅之交(还添了点儿心理的情敌的别扭在里头),本来不至于此,可他在此瞬间忽然感到那个坐在火车窗前黯然离去的人是他自己……原本是他该落得如此下场的!是〃风筝〃……另一个女人的从天而降将此一劫转嫁到了大伟头上,事情就是如此:过程之中一个微小的细节变化却改变了最终的结果!
火车站月台上那种兔死狐悲的情绪笼罩在他头顶,被他带回了家,见到女房东之后这种情绪开始朝着一种危险感蔓延:别人的老婆哪儿那么好搞啊?大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而自己这一年来不是更加过分更为猖狂地干着同一性质的事么?时间如此之长,如此的家常便饭,别搞出什么事儿来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上次其实就挺悬的,好在她老公是在白天他不在时回来的……有了这番心事,他连饭都吃得少了,草草吃完他口称累了便上了楼,躺在自己床上,忧心忡忡地继续想他的心事,直到昏昏睡去……
灯亮了。是女房东开了灯,将他拍醒时已到晚上睡觉时间,她是来叫他下楼去她那儿睡的,这一回他却坚决不去,并说以后也不会下去了,大惑不解的女房东追问其因,他便将自己的不祥之感如实说了,女房东释然,大不以为然,要留在他这里睡,推辞不得,也只好这么着了。
她脱去外面的衣裤,关了灯,进得被窝,便开始动手要为他脱去衬衣衬裤,那是欲行好事的信号。
〃今儿就算了吧?有点累。〃他摁住了她的手。
〃我不嘛,我要……〃她继续动作着,并达到了目的。
待她以更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内衣内裤解除,扔到被窝之外,他也只好将就着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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