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时,冯彪被一大泡恶尿憋醒(显然都是那六瓶啤酒闹的),醒来发现自己就躺在客厅的凉地板上,女编辑则趴在自己的胸前,自己胸前还有她的脸上发丝上全是呕吐出的污物,空气中酒臭刺鼻,他吃力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此同时也将仍在熟睡中的她搀扶起来,一把扛上自己肩头,直接去了卫生间,将淋浴的龙头冷热调好并开至最大,抱着尚未清醒的她站在葵花喷头之下,水一淋她便清醒了,问他在哪儿,这是干吗,然后紧紧依偎在其胸前……淋着,淋着,他们开始动手剥起对方的衣服来,等到彼此尚未完全剥光,便已交叉在一起,动作猛烈地进行着,到了这一刻,冯彪才感觉到真正的激情初度来到了他的身上,来到了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他在上下热流如注中大叫着……是真正发自于身体的嚎叫!两人在热流交融中一起大声嚎叫!
当两人在卫生间里折腾够了,也洗干净了,筋疲力尽地回到床上,在重新入睡之前,她趴在他身上告诉他,她将永生难忘这次沐浴。
两天以后,她在不得不回去的日子返回,他将她送到火车站的月台上,在月台的一根柱子底下,她将一个已经问过他的问题重又问了一遍:
〃我可以再来吗?〃
〃可以。〃
〃我一个月来上一次,可以吗?〃
〃可以。〃
99.神秘的日记以及集体入会的滑稽
一个神秘的日记本开始在这家杂志社的员工中流传,日记的主人便是那个已经飞离本城返回大连的黄少妇,这本日记对于这一群人来说,最大的诱惑与魅力在于它详细地记录了〃陕北之行〃甚至前前后后的每一天,其中最为刺激的一大情节是:金老板对黄少妇的秘密召见,在榆林八一宾馆的那个套间里,以为其投资出书并将其包装成〃明星作家〃为诱饵,开始对其进行性骚扰:搂搂抱抱动手动脚欲行好事……当即遭到女方的严词拒绝,并被斥责为〃老流氓〃!那本日记还写到了很多人:将郝强描写成一个极富有人性魅力的〃绅士〃,将冯彪描写成一个混沌未开的〃孩子〃,将来自于社外的老郑描写成一个邪恶的〃巫男〃,将她的〃笔会情人〃……那个《豆蔻》的男编辑描写成了一个相见恨晚的〃大情圣〃……
日记的内容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叫人感到蹊跷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将它投放到人群中去以供大家传阅?刨根究底也未出所料,是黄少妇的〃笔会情人〃……那个《豆蔻》的男编辑所为,这便叫人更加不好理解:这本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齐自立干出那么卑鄙恶劣的事不是也给〃化〃掉了),为尊者讳……人家毕竟是你老板,老板虽老,但也是人,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嘛!更何况也没把你女朋友(当时当刻甚至还不是)怎么着嘛!这种暗地里发生的私密之事……愿者上钩不愿者拉倒嘛!何至于私下里到处散播大造舆论,这显然不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小编辑的一时冲动……〃冲冠一怒为红颜〃……所能够解释尽的。
有人看见了:近些日子,这个男编辑经常进出郝强的办公室……
那套〃文娱文丛〃以惊人的速度出来了,郝强、孙天福、丁丽丽各送了冯彪一本签名书,他一古脑儿塞进办公桌最底层的一个抽屉的深处去,翻都不翻,甚至不想多看一眼。竹子未送,他也毫无索要的兴趣。
这套丛书出来之后,显得最为高兴的是孙天福,那张土黄色的老脸上笑出了更多的褶子,多年写作的成果变成了一本实实在在的书自然是高兴的,还有一个他自己十分清楚的原因加剧了这份高兴:在目前情况下,他那乡土题材的短篇小说集恐怕一时很难被出版社看中,不言而喻:市场的潜能太小嘛!所以他也算天赐良机,天上掉下了一块馅饼……
出于一种知恩图报的心理,他利用与大名人余天野的私交想给《文化生活》编辑部做件好事:介绍全体编辑集体加入一个文学组织,为此他让郝强出面请余天野吃了顿饭,并送上不薄之礼。在他的张罗和鼓动下,所有人都在积极准备入会材料,包括一贯大爷作风的主编郝强和自由散漫成性的编辑部主任方海,都在这事儿面前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惟独冯彪是个例外,孙天福来催他,他说:〃我就算了。对这事儿我兴趣不大。〃
〃集体入会〃的好事顺利办妥,有个上午,孙天福取回一沓会员证发给新入会的那几个人,编辑部还在中午吃了一顿饭以示庆祝,在饭桌上,郝强表扬孙天福说:〃老孙给咱大伙办了一件好事,加入团体的意义在于: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社会认可的作家,这是每个人的梦想嘛!〃大概是〃入会〃入得上瘾了,他接着提起〃入党〃的事,说他已经向上级单位党组织递交了一份入党申请书,号召全体编辑每人都写一份,到了这时也才发现:孙天福已经不用写了,他是一位党龄在十多年以上的老党员了,这位爷,什么事儿都讲究个〃提前到站〃。
吃完这顿饭,在从饭馆走回杂志社继续上班的路上,郝强故意拖在最后并将冯彪叫住,边走边问:〃冯彪,最近精神头儿不高啊?没出什么事儿吧?不是又失恋了吧?〃
冯彪淡然作答:〃没有。〃
他觉得郝强是在明知故问,果然马上得到了证实,郝强故意压低声音说:〃有些事儿你不要着急,只要杂志还在我手里,做好了,把钱赚到了,出本书容易得很!我先给你透个风儿:看咱编辑部给编辑出了书,杂志社也受了触动,也准备投资做一套书,到时候我一定把你报上去。〃
100.忽然来了一个机会
冯彪听完之后,并没把主编的话当回事儿,他觉得这是郝强在纸上画了一只大饼来给他充饥的,之后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国庆节前一周的一个下午,郝强通知竹子、陈卫国和冯彪三人到本楼的小会议室去开会,并亲自带着他们去的,去了之后看见《豆蔻》那边的几个女编辑已经到了,会议的召集人是金老板,坐在环形会议桌的顶头上,半个月来〃日记事件〃所带来的漫天绯闻,令他大有一夜老去之感,形容憔悴,神情复杂,一说话很容易激动。他看人都到齐了,便大声勒令郝强离开会议室,郝强一愣,老板马上强调道:〃没你事儿了,快走!〃……两个主编赶走一个,留下一个,众人不明所以。
等郝强一走,金老板便马上大讲特讲〃榆林会议〃(他就是如此命名的)以来杂志社里弥漫的歪风邪气,有人为达到其险恶的篡权夺位的个人目的,到处煽阴风点鬼火,极尽造谣中伤之能事,已达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这样的人终究是要栽跟头的,是绝没有好下场的。他希望在座的工作在传媒第一线的同志们,能够在此紧要关头,在大是大非面前站稳脚跟、明确立场、端正态度、明辨是非,不听谣、信谣,更不传谣,传谣就是助纣为虐、帮助坏人,希望大家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要谨防被坏人所利用,一不小心上了坏人的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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