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笑道:“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是我们志愿者群里的一个人,现在对我性别年龄什么都保密,不过说好过几天就过来,我今天早上在山上就是在里回复他的短信呢。”
丁洁笑道:“我猜一定是女孩子。”
杨天奇怪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丁洁托腮,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道:“男孩子不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想啊,说不定是你的仰慕者啊。”
付天翔笑道:“杨天,是这样吗?老实交代?”
杨天摇头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肯说,我想见面了自然就清楚了。”
丁洁道:“好神秘啊,我也想知道是谁了,那他什么时候来?”
杨天道:“估计一周后吧,对了,我们周末去城里买点日用品回来迎接新伙伴吧。”
丁洁道:“你们去吧,我偷懒,我看家,其实是那个山路太难走了。”说完笑起来。
杨天笑道:“不怪你,我们去就行了,你开个单子,想想要买些什么。”
丁洁笑道:“好。我可得想齐全点。”
丁洁每天花半个小时教孩子们唱歌,画画。她发现这群孩子里有个小女孩特别有画画的天分,这个小女孩6岁,还有一个弟弟4岁,父母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一个瘸腿的爷爷,她每天上学都带着弟弟,她叫郭萍萍,弟弟叫郭大山。这两姐弟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人的肚子比一般的孩子要大很多,尤其是郭萍萍,丁洁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她的肚子看起来就像怀胎好几个月的孕妇的肚子,四肢却像麻杆一样皮包骨头。她悄悄的问杨天,杨天告诉她那姐弟两都患上地中海贫血症,是一种家族遗传病,这个地区是这种病的高发区。
这姐弟两因为肚子大被别的小朋友取笑,性格比较孤僻,郭萍萍很少说话,但是总是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丁洁,丁洁看她面色青黄、鼻梁塌陷,头发枯黄,只有那一双眼睛似乎能够看进人的心里去,她面对这样的注视,心里就觉得难过。她的弟弟还能定期去医院进行输血和去铁治疗,但是她就一点也得不到治疗的
机会,杨天说她家原本还有一个弟弟,今年三月死了,才2岁,也是地贫患者。原先为了孩子的治疗父母一直把他们三个带在身边,今年三月他们住的地方起火,她和弟弟被爸爸最先带出来了,妈妈和小弟弟被困在火里,妈妈和小弟弟都被烧伤,妈妈经过治疗活过来了,但是一只手截肢了,小弟弟则因为感染死掉了。事发后她和弟弟被老乡送回来了,妈妈出院后因为一只手残疾再也没法在那个电子厂做工,找了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在做,以前夫妻两人每个月可以挣到5000,现在只有3500,;他们的能力只够供一个孩子治疗,于是郭萍萍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回来之后她治疗就停止了。
丁洁说郭萍萍很聪明也很懂事,要想办法帮帮她。杨天点头道:“我们也准备帮她。”
“你们?”丁洁高兴的问。
付天翔道:“我们加了一个好几个爱心基金会的群,这个孩子的资料我们准备报上去,不过先要带她去县城做个检查。她好久没治疗了,不知道病情到了什么程度。”
丁洁激动的叫起来:“你们太好了,对了,萍萍这几天画的画很好,我看把这些画也报上去,不然一个未来的女画家就会黯然凋零了。”
杨天拥住她:“好的,未来女画家的师傅,我们全力支持你!”
到了周五的下午,丁洁把孩子们这三天画的画挂在教室里,让孩子们分别和自己的画作合影,而郭萍萍一个人就有8张画。付天翔有一台单反相机,在夕阳的金辉下按下快门,拍下了一组震撼人心的照片。镜头里孩子们的脸,有欢笑的,有羞涩的,有怯懦的,有迷茫的,有悲伤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天真可爱的脸。照片的背景是年久发黑的木板墙和孩子们的五彩纷呈的画作,古旧残破的校舍里晃动着生机勃勃的孩子们身影,闭塞的山村世界挡不住孩子们精彩丰富的想象。
这几天村人们已经将他们住的房子的房顶加上了新瓦,杨天和付天翔也仔细检查过,应该不会再漏雨了。据说这里每年67月份会有暴雨,但是今年很奇怪,已经进入7月还没见到暴雨的影子,这些天天气一直晴好,以至于饮水都快要成问题了。门前的大缸差不多要一天才能接满水。这两天丁洁没有再奢侈的洗缸浴了,每次洗澡都是杨天帮她拎过去两桶水,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她用一个葫芦做的水瓢舀上一半冷水一半热水往自己身上淋。这天丁洁想洗头,于是就在脖子上隔上一条毛巾,在洗脸盆里把头发打湿,然后杨天帮她抹上洗发液,她坐着杨天站着给她弄出一头泡沫。杨天笑成自己成了发廊小弟,丁洁笑说:“那还真的是委屈
你了哟。”杨天笑道:“不委屈,甘之如饴。”
丁洁道:“那不然一会我做发廊小妹,也帮你洗洗?”
杨天道:“不用,我头发短,容易洗。”
丁洁道:“要不我把头发剪了吧,洗起来真麻烦。”丁洁的头发长度披散下来在肩下10厘米的位子,无论是披发还是扎上一个马尾辫都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