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洁哼了一声,伸手拆开棉签外面的塑料膜,抽出一根棉签来。忽然想到刚才他改口叫自己丁丁,心里忽然有些异样。以前他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要不干脆不称呼,要么就是些戏谑的称呼,比如美女、小姐之类的,叫她丁丁应该是第一次吧。虽然她的爱人、亲人、朋友、熟悉的同事都会这么叫她,她早已习以为常,但是被张一宁这么叫,她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
张一宁却浑然不觉,那一声丁丁喊得自然又顺口,仿佛这个名字他早已喊过千遍万变。他走到衣橱解开衬衣纽扣,脱下衬衣丢在地毯上,从衣橱里找了一件圆领恤穿上。
丁洁一抬头就看见他宽阔厚实的肩背以及流畅的腰脊线,这个男人一定很喜欢运动,不然不会有那样一身紧致结实的肌肉,她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到他胸前的肌肉那样坚硬的顶着自己柔软的胸脯,那一刻的触碰那样的陌生,让她心神不宁,心慌意乱。她和杨天拥抱过无数次,杨天的怀抱是温暖的,温柔的,她靠在杨天的怀抱里的感觉是安心和舒心。而张一宁的怀抱,有完全不同于杨天怀抱的温度、气息和力量,如果说杨天的怀抱是山林间一泓温泉,张一宁的怀抱则是大海中的一处漩涡,置身温泉会身心舒畅,置身漩涡则可能粉身碎骨。
她看着他愣愣的想着心事,张一宁转头扯下圆领恤的下摆就看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他笑着走过去道:“男人换衣服你也看。”
丁洁回过神来:“谁看你了。”
张一宁笑道:“看了还不承认。”走过来坐在床边,头一偏把脖子上的伤口露出来。
丁洁拧开碘伏的瓶盖,把棉签放进去浸湿,然后用蘸满药水的棉签轻轻的围着那一圈牙印涂了一遍。因为离得近,她的左脸在张一宁眼里是模糊的,她的右脸却是那样清晰,她凝神给他擦药,聚精会神专心致志,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的头发被她挽到耳后,她的耳朵很薄,看起来近乎半透明,隐隐可见耳廓上的血管,她的耳垂却很饱满,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右耳垂下细细的绒毛。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耳垂,她惊叫一声缩回手,对上张一宁痴痴的目光,她心里又是一
阵慌乱,她低斥:“放手。”
他很快放开,笑道:“我是想看看你扎没扎耳洞。”
丁洁啐道:“你不会用眼睛看。”
张一宁笑道:“眼睛看不够,手摸一摸才够。”
丁洁轻斥:“流氓。”
张一宁凑近她笑道:“你要再说我流氓,那我还真要做点什么,不然枉担虚名啊。”
丁洁嗔道:“你敢。”
张一宁哈哈大笑:“你说我敢不敢?”
丁洁害怕了,拿着棉签对着他当做自卫武器。张一宁觉得她害怕的样子很可笑,伸手夺下棉签笑道:“你怎么不打耳洞呢,你带上那种珍珠的耳钉一定很漂亮。”丁洁见他换了话题,松了一口气道:“我怕疼。”
张一宁道:“不疼,激光一照就好了,和蚂蚁咬了一口一样。”
丁洁摇头:“那还不是疼。”
张一宁无奈道:“你的腿骨折你都可以忍受,那点疼你受不了?”
丁洁听到他提起自己的腿骨折,眼神黯淡下来。
张一宁问:“拆石膏后复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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