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咬牙用力一挥拳,将门扉竟给砸破了一个大洞!
……
梅廿九将洛宸天床榻上的锦被卷起,打成一个铺盖卷,让青青与晴影给洛宸天拿到书房去。
青青与晴影捧着一堆东西,面面相觑,道:“小姐,这——”
“你们送过去便是,王爷在那等着呢。”梅廿九低声说道,面无表情。
原本是她想搬到别的院子去住,但洛宸天怎么也不肯答应,他坚持她要留在他的屋子里,至于他自己,则退让了一大步,他暂且就在书房里住着。
梅廿九对此也没有意见,没有他在一旁,她倒没有了压力。
如今的她,只想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快些做好,然后便离开洛王府。
这个无情而复杂的人世间让她心生倦意,毫无留恋之处。
她倚靠在宽大而空旷的床榻上,只觉得哀伤无依的孤寂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将她笼罩在其中,无法挣脱。
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山盟海誓已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爱恨情仇已归泡影,而况影外之影!
……
窗外的雨下得大了,风将未关好的木窗吹得啪啪作响,院子里的树扬的竹笛声,清亮的竹笛声划破尘世夜空的寂静,顿时雾破云开,由远及近。
那笛声时高时低,于平静安抚中又带着些许威慑力,巨蟒的嘴流着涎本已扑凑到梅廿九的脸上,但突听闻笛子声,青蟒弯曲的长长躯干竟一拗,停立在原地良久。
随着竹笛声逐渐低沉,蟒蛇似乎被催眠感化般渐渐垂下了凶悍杀机四起的蟒眼,盘踞缠绕在梅廿九身上的蛇身也松弛了下来。
蟒蛇慢慢地从梅廿九的身上滑下,在地上随着笛声起伏游动,随之攀爬上了窗台,缓缓地沿着来时的路,蠕动着爬远,慢慢消失在悚然的夜色中……
屋里残留着蟒蛇血的腥臭气味,梅廿九的腿一软,顺扶着一旁的墙,滑落在了地上。难闻的血腥味让她不停地呕吐,但只呕出了一些清水。
屋门无风自开。
梅廿九无力地趴伏在地上,勉力睁开眼眸望着屋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手执玉笛、衣袂飘飘的长衫男人。那男人身形颀长,俊秀飘逸,正怜惜而又担忧地看着她。
“你,你——”梅廿九恍惚中喃喃道,却只觉得自己头昏目眩,难以支撑起疲倦的身子。那男人收起玉笛,上前弯下身子,将梅廿九轻轻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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