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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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呆到毕业,毕业考试之前再回来吧。”言瑾沉默了一会儿,“去西北支教的话对我自己也是锻炼,学校很多届都没有这个机会,我好不容易遇到了,肯定是要把握的。”她知道言清洛的性格,从小她做什么决定言清洛都不会反对,就像这次,她决定走这么长时间,言清洛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哭了一会儿,第二天照常支持她的决定。

        言瑾走的那天,战歌也来了,她将战歌叫到自己的卧室,然后拿出一摞纸,放在一个纸袋里交给她,然后对她说道:“姐,这是我爸找人给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我都签过字了,麻烦你在我走之后的每个星期都给景仰寄一份,应该够一直寄到我回来的。”

        战歌接过来,表情有些凝重地看着她:“小瑾,你真的做了决定了?”

        言瑾点点头,朝她微笑,和之前脆弱不堪的样子大相径庭:“姐,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现在我必须坚强,你们都爱我,关心我,所以我会为了关心我的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去支教,只是想让自己换个环境,说不定会放下很多。”

        “我听他们说景仰不和你离婚。”战歌看了一眼手上的纸袋,“景仰这个人从小就死倔,他做了决定的事情几乎没人撼动得了,不过小瑾,如果你想离婚,我一定会帮你。”

        “谢谢姐。”言瑾有些感动地吸了吸鼻子,“我们出去吧,我也该走了。”

        言瑾走了之后,言清洛一直哭,张文璟的眼里也有些泪,可是他是个大男人,总不能像言清洛那么痛快地哭出来,这个家还是要靠他撑着的,他一把搂过言清洛来,沉着嗓子对她说:“别哭哭啼啼的,不就是去一年么,你这哭我都觉得你好像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似的。”

        “我怕小瑾受罪。”言清洛抹了把泪。“她从小就不喜欢找别人诉苦,这次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恢复得这么快,让我有些担心。”

        “行了,别哭了。”张文璟为她擦擦泪,“我的女儿我还是相信的,不就是个破男人么,没了他照样好好活,你也别瞎操心了。”

        从b市到陇西要将近十八个小时的车程,而且陇西这边路不是很好走,大多数的路上都没有红绿灯,所以司机开得很慢,言瑾脖子酸痛,靠在座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陇西是一个贫困县,教育水平很低,有的人家甚至连最起码的温饱都达不到,言瑾过来是教小学历史的,听说这边历史老师很缺,孩子们听到有历史老师过来的时候,都特别兴奋,言瑾过来之前特意带了些零食,下车见到孩子们的时候就给他们分了,西北地区的人普遍有一个特点,就是淳朴,很多当地人拿出自己家做的吃的给过来支教的大学生吃。

        和言瑾同行的只有三个是同班的,剩下的都是数学教育或者汉语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但能过来的基本都是能吃苦的,陇西的条件很不好,天气也很干燥,虽然b市也是北方,可沙尘天气远没有这边来得多,再加上海拔高,紫外线很强,言瑾有些适应不了,脸上被晒得红红的。

        ——

        景仰知道言瑾离开的消息是在收到战歌替她寄来的离婚协议书的一个下午,在这之前他打过无数次言瑾的电话,到最后她的号码变成了空号。

        离婚协议书寄过来的时候施韵致也在,她看清楚纸上那几个字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小瑾不是走了吗?这是谁寄过来的?”

        “她去哪里了?”景仰目光严肃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反正就是知道她走了,好像短时间回不来。”施韵致清了清嗓子,景仰严肃的表情让她有些局促。

        “行了我知道了。”景仰瞟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车钥匙,快步走了出去,他现在满脑子就有一句话:要知道言瑾究竟去了哪里。

        他觉得自己找张沁已经根本没有用了,张文璟和言清洛更不会告诉他言瑾的下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战歌,他记得战歌的心理诊所在哪里,他去过好几次。

        他停下车之后几乎是跑着进去的,推开门之后正好黎珩也在里边儿坐着,景仰已经根本没有时间顾及黎珩在场了,他直接走到战歌面前。

        “言瑾在哪里?”

        战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笑,然后非常淡定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战歌!”景仰连名带姓地喊着她,“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啊,她只说要出去散散心,我也没有多问,而且我看得出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你肯定晓得她在哪里。”景仰顿了顿,“战歌,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麻烦你帮我转告她,不管她给我寄多少份离婚协议书都没用,我说过不会和她离婚就是不会离。”

        “我联系不到她,抱歉啊。”战歌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你的话我转告不过去呢。”

        一直在旁边坐着的黎珩也是第一次见到景仰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他站起来走到战歌身边拉住她的手,然后看向景仰,说道:“景仰,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我很冷静。战歌,希望你能帮我把我的话带给言瑾。”景仰看了战歌一眼,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如果说施韵致不知道言瑾在哪里,他还能信,但是战歌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景仰一直都坚信,言瑾有什么事情,就算是她父母不知道,战歌都会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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