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韵致接过孩子来,点了点头,看到他出去之后,才小声对施政说:“爸,我现在觉得景仰好可怜。”
“行了。”施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好好坐月子吧,这时候还是管好自己最重要。”
施韵致生了孩子之后,邵延承几乎是天天往过跑,有时候他能趁着施政不在的时候进了病房,可是施韵致对他爱理不理的,每次都是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
“哎,儿子。爸爸过来了!”邵延承低下头逗着孩子。
施韵致嗤笑了一声,然后投给他一个讽刺的眼神:“谁说他是你儿子了?别动不动就乱认儿子。”
“小肥。”邵延承抬起头来,“我们俩孩子都生了,你还没打算原谅我么?你要知道咱俩不结婚的话,孩子的户口都是问题。”
“我有我爸,用不着你管。”施韵致一边喝粥一边说,“我早就说过了,不想再和你有什么关系,孩子姓施,不是你们邵家的人。”
“你特么的——”邵延承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从小就那么听他话的丫头怎么现如今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又要骂人了是么?想骂的话就出去骂,这里不欢迎你,”施韵致指了指门,“还有,再说一遍,以后别来找我,省得我看见你恶心。”
“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邵延承问她,“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我只求你别这么对我——”
“原谅你?”施韵致笑笑,“原谅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太奢侈了,你不配。”
景仰从医院离开之后,便开车到了城郊的墓地,那个孩子死了之后,他把孩子埋到了这里,立了一小块墓碑,按规矩来说,夭折的孩子是不能立碑的,他走到墓碑前,随地坐下,拿出了特意带过来的礼品袋,将里面的玩具拿出来,然后对着墓碑呆呆地看着。
半晌,他才开口,对着墓碑说道:“想想,今天是你生日,爸爸给你买了个芭比娃娃,是限量版的,爸爸特地跑去香港迪士尼给你买的,好看吧。”他说完之后笑了笑,“乖宝贝,你是不是也想爸爸了?”
“你今天一周岁,按规矩要给你抓周,我们没这条件,爸爸给你带了本书,你妈妈是老师,她一定希望你多看点书。”他说着从礼品袋里拿出了一本三字经,放到了墓碑前,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哭了。
那个孩子——那个刚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是他一辈子的痛。
想想,如果你还在,那多好,那你妈妈也一定还在,爸爸肯定不会经常加班,一定会抽时间陪你们,看着你学翻身,学爬,教你走路,教你说话,爸爸还会带你去公园,我们去荡秋千,爸爸昨天买了套大房子,特地给你留了个房间,爸爸把它装修成公主房好不好?你一定喜欢……
景仰随手抓起一堆沙子,然后将它们撒到墓前的土堆上——
他一边看着手中的沙子,一边喃喃自语:“如果当年爸爸肯花点心思在你妈身上,现在也不用那么遗憾了。你看,现在爸爸都找不到你妈妈,她都不肯见我。”
景仰一直在这里坐到天黑,天黑之后他才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然后开车离开。
言瑾——你到底去哪儿了?
面对程序的热情和宽容,言瑾不忍拒绝,不得不说,程序的关心和体贴是她在景仰那边一直不曾得到过的,并且一直渴望着的,正常女人都不懂拒绝男人的关心,更何况是刚刚才一段感情里受过伤的言瑾。
她知道这样对程序不公平,可是却不忍心拒绝。
程序是真的辞职了,他一直陪言瑾在这里呆到了她毕业考试的前夕,连过旧年的时候都没有回去,他这么做,言瑾若是不感动便是铁石心肠了,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该回学校考试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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