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起来:“干吗这么沉重啊,我又没做什么……”我故意把“贡献”二字省去,避免更多寒暄。他重复说可惜可惜。我说:“好了啦,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要去拿钱了。”说完冲他做个鬼脸便跑掉了。
去财务部拿了钱,去人事部拿了辞职证明,然后就可以走了。在这里辞职就是那么简单,不需要向任何人交接工作。一路上,我没有回头,没有留恋,我算是失业了吗?但我却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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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我的(1)
最近不太顺利,不光是工作,还有男朋友。
他的中文名字叫谭文晓,在美国出生长大的第四代中国移民,不折不扣的“香蕉人”。文晓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科技英文,之所以当老师,是想在将自己打拼多年的公司卖掉之后,暂时讨个清闲,好有更多时间骑车——公路自行车简直就是他的命,他修长的腿肌和性感的翘臀就是这样练成的。
和文晓的相遇应该感谢2003年的“非典”,那时我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做销售助理,“非典”期间没有生意,老板就给整个公司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在家和我的同居密友小玲闲着没事,就整天泡在网上。小玲告诉我一个网站,说是外国人在中国交友的网站,她的同学就是通过这个网站认识了很多外国朋友。她也想找一个语伴,让我帮她参考一下。于是我们就搜寻起来,一边看照片一边看上面的自我介绍。这时一个穿自行车赛车服、戴着头盔和太阳镜的阳光男孩映入眼帘,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体型很好,皮肤黝黑,手扶一辆很酷的公路自行车,咧着大嘴在笑。我们继续往下看,国籍:美国。年龄:34。职业:教师。婚姻状况:单身。
“就他就他,这个人有点像黑人和亚洲人的混血。”小玲说。我觉得也是,尤其是那张大嘴。“你赶紧帮我给他发封邮件吧,我英文不好。”小玲迫不及待地说。我说好啊,就用英文给他留的邮箱地址写了封邮件,我问小玲用不用留手机号,小玲说:“留你的吧。留我的他要给我打过来,我也应付不来。”我就留了我的手机号。5分钟不到,短信就来了,是一串英文:“;;!''。”
“啊,是他!这么快就回过来了,还说可以见面!”我大叫起来。
小玲也很兴奋:“啊?见面啊!嗯……那好吧,可是你要跟我一起去啊!我的英文那么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好人做到底吧,于是我就跟他约好中午12点在国家图书馆门口见。
刚过11点,我和小玲就已经到了国图,没办法,由于“非典”的原因,公交车实在可以称之为我们的专车了,一溜烟的工夫就到了。平时人头攒动的国图此时也是门可罗雀,我们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着,瞪大眼睛观察着屈指可数的每一位过往路人。有个穿着灰白旧马甲和牛仔裤的男人一直在图书馆门口张望,似乎也在等人。
小玲用胳膊碰碰我:“唉,你说,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我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完全是一副中国人的模样,脸也没照片上那么黑,就否定说:“肯定不是,咱们要找的不是个黑人么?”
“你说,会不会有骗子,专门贴假照片骗财骗色?”小玲低声说。
这时我看见那人开始打电话,我的手机马上就响了。“就是他!”我肯定地跟小玲说。小玲恨恨地骂道:“骗子!”
不管怎样,我还是接了电话:“喂!你好!”
“你好,我是文晓,你们在哪里?”声音很真诚,普通话也很标准,不像一般老外那样怪腔怪调。
“你好,你是穿马甲的那个吗?我们在这边,你身后椅子这边。”那人转过身来,朝椅子这边张望,然后挥挥大手,朝这边走来。我挂了电话,小玲的脸色依旧难看,不停地嘀咕着:“中国人,骗子!”而我本来就没有任何期望,也就无所谓了。
我们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就去旁边的牛车水饭馆一起吃午饭。文晓似乎不爱说话,总是我们问一句他答一句。
“你不是中国人吧?”小玲试探着问。
“我是广东人。”
小玲说:“难怪,听口音也像南方人。”然后就闷头吃饭了。文晓显然不知道他这个玩笑让小玲十分不快。
“那你为什么在那个网站上说你是美国人啊?”我算是帮小玲问。
文晓大笑起来。对!就是这张大嘴!我想起照片里的笑容,应该是他,只是没有戴眼镜和头盔。还有,比照片上白多了。
“呵呵,我真的是广东人,不像吗?我虽然是美国国籍,在美国出生、长大,但我的祖先却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哦!”
“那你中文说得很好啊。”小玲仍然不信。
文晓却调皮地说:“马马虎虎。”我们都笑了。文晓接着说他从5年前就开始学中文了,当时是在美国的一个语言学校学的,现在仍然在学,还请有家教。电子站
第二篇我的(2)
小玲显然很失望,人家中文都说得那么好了,还有家教,交什么语伴?最重要的是,这人怎么不是照片里的混血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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