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他的初恋。
他唾手可得一切,独独却得不到她。他怎能甘心。
诚如她所说,只是一份执念。可是他抱着这份执念七年,早已深入骨髓了。
他要得到她。他不信那江山美人难两全的预言。
他是这天下的君王,天下万物,都是他的,包括她。
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容颜。明明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边。
他开口,一字一顿地说,“穆千黎,如果你不和我走,这个乡里的人,一个活口也不用留了。”
穆千黎微微颤抖了一下,抬头,对上了他眼里的一分决然。
“你和我走,或者整个乡里的人为你陪葬。两条路,你任选一条吧。”
有半响的沉寂,随即她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沉寂,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馒头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后背,“娘,你怎么了?”
她没有理会馒头,对卓君樊说,“卓君樊,你知道你将要杀的人是谁的子民吗?”
“大周的子民。”他答。
“大周的子民,也就是你以后的子民。你要用自己子民的生命来威胁我。这难道不好笑吗?”她笑得有些苍白,有些无力,“卓君樊,你杀自己的子民,干我何事?”
“穆千黎,这小乡里的百姓不过百余人,与我大周子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这些普通乡野百姓,在我眼里,如同蝼蚁。但对于你呢?”他冷厉的目光震住了她,“这些朴实的乡民帮你建了屋子,打了家具。城东的刘家酒铺一直帮你卖酒,城西卖烧饼的大娘经常送你烧饼,那个张秀才也经常托人给你的孩子捎糖块吧……”
是又如何?与她何关?她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可怜女人罢了,仿若碧波中的一叶浮萍,连下一刻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怎么能护住其他人呢?她连自己和馒头都保不住,哪里有力气去护其他人呢。
“你不相信吗?”他冷冷笑道。
她没有答。
“来人,带上来。”卓君樊吩咐道。
有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人上来,正是刘家酒铺的刘氏。刘氏吓得面色发白,一见到她就跪在地上,“穆姑娘,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看我这狗眼,饶了我吧。我以前虽有得罪姑娘,但也待不娘不薄……”她话未说完,侍卫就抽出剑,架在她脖子下。刘氏“我,我,我……”了几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穆千黎,我数到十,你如若是不答应,那么我就命人杀了她。”
刘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乞求。她是个好人,至少不是个坏人。这三年来,如若是没有她,穆千黎根本无法活下来。每个人都惧怕死亡,为了逃避死亡,不惜牺牲别人的幸福。刘氏也不例外。
她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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