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承蒙他照顾了。我确实欠他颇多。即便以一生去还,也难以还情。”她淡淡答道。
“娘,你不欠他的。”馒头稚嫩地声音插进来。
穆千黎听得一惊。三岁的孩子,她的馒头还不到三岁。她眼神复杂地看向孩子,是谁教会了他这么多?
馒头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继续说道,“卖烧饼的王奶奶告诉馒头,爹保护娘是应该的。馒头的爹没有保护娘,是个坏爹爹。”
“王大娘说得不对。”穆千黎轻声说道。
“嗯,馒头也知道大娘说得不对。馒头的爹才不是坏爹爹,他肯定会来救我们的。”馒头的小眼睛黑得发亮,闪闪发光。
“他不会的。”穆千黎用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南宫影墨不是你爹。”卓君樊冷冷开口。
“你骗人!”馒头用小手指他,不甘示弱地瞪他,“娘,他骗人对不对?”
“馒头,他没有骗你。南宫影墨不是你爹。”穆千黎答道。
馒头的小手颓然地落下,触到案上的琴,琴弦微颤,发出一个沉沉的闷音。
“馒头有爹的,对不对?娘,馒头是有爹的。馒头的爹是谁?”馒头的声音里有一丝哭腔。
“你当然有爹。”卓君樊开口。馒头第一次没有瞪他,满怀希翼地看着他。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爹。从今天起,你叫卓邵文。”
“卓……邵文。”馒头慢慢重复道。
他说这话时有着温柔的神色,仿佛真如一个父亲对孩子那样。穆千黎看了他半响,微阖上眼睛,“你……何苦如此……”
雨丝如织,密密垂落朱檐。
卓君樊掏出一支碧萧,起音高昂,直透雨帘而去。余音袅袅,*而上。在雨中吹箫,其实比在雨中弹琴要好得多。箫声清扬,琴声缠绵。琴声难以穿透这重重雨幕,只能散在雨声中。箫声却能和雨声相得益彰。
“这首曲子也有一个名字,与离人歌正好相对,叫归人歌。”他说道。
“殿下的归人,不该是我。”她极轻极柔的叹气,被雨声淹没。
卓君樊与卓少梓并无不同。他们有着家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