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玮,你坐好,不要太过激动,小节子,替二殿下披上狐裘,免得他着凉。」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把别人的罪过往身上揽。
手足亲情让南宫狂看不见南宫越眼底一闪而过的狡光,太热天都快冒出汗了,他还让太监添衣,唯恐体弱的皇弟受到风寒。
「皇兄,臣弟未能教导身边的人知忠义、明是非,是臣弟的错、臣弟的疏忽,你降罪于我吧!臣弟甘心领罚。」他说着又激烈地咳了几声,几乎要咳出血似的。
见状,他于心不忍。「说什麽浑话,此事与你无关,别急着揽过,你安心的养病,旁事休管,朕自会处理。」
「但若非臣弟管教无方,怎会令无辜女子惨遭横祸,臣弟好不愧疚。」他假意掩面,似在落泪,实则是一脸鄙夷,勾唇冷笑。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不许再与朕争辩,朕会查个水落石出,让受害着含冤昭雪。」敢犯下天理难容的滔天大罪,他绝不轻饶。
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他虚弱的谢恩。「多谢皇兄不怪之恩,臣弟惭愧了。」
「去去去,去把太医准备的汤药给喝了,别让朕看到你一脸苍白的模样。」瞧他站都站不稳了还想逞强,简直让人揪心揪肺。
南宫狂将对皇弟的心疼转成滔天怒火,他一转身,再度将爬回跟前的淫徒踹飞,大掌拍着椅手落坐,斜睨口鼻流血的男人。
「就是你这坏蛆坏了我西临国威,让朕在人前抬不起头,羞以帝君自称。」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真是可恶。
「臣错了,臣不该贪恋美色,见她一人沐浴便起了色心。」死士不敢抬头,一迳说着悔恨已晚的忏悔话语。
「你配称臣吗?根本是畜生,北越使者千里迢迢来到我国,为的是两国邦交,却因为你小小的私慾而差点引起交战的导火线,你该当何罪。」一个人的行为引发国与国的纠纷,他万死难辞其罪。
死士偷偷抬起头,朝南宫越看了一眼。「……罪臣自知难逃一死,请陛下赐罪,赐罪臣以死来消弭罪愆。」
「好,看你这句还算是人话,朕就赐你一个好死,斩立决,不得有误。」拿他的人头祭奠北越军师,重刑之下看谁还敢造次。
「什……什麽?!」闻言,他腿一软,当场冷汗直冒,面无血色。
「来人呀!把他拖下去,立即斩首示众。」一命抵一命叩,互不亏欠。
一听马上就要身首分家,死士慌忙的大喊,「等一等!陛下,罪臣有话要说……」
没等他说出下文,一旁的南宫越又咳了起来,朝某人一使眼神。
「死到临头还有什麽话好说,你所犯下的恶行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朕饶不得你。」除了一死,无以赎罪。
眼见禁卫军就要上前缉拿他,死士不想死,拚命的看向二殿下,希望他遵守承诺,出口喊停。「殿下,救救我,属下为你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南宫越是开口了,但是……「你好好的去吧!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别怪本殿下见死不救。」
「殿下你……」竟然出尔反尔,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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