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朕来为何不起身相迎?」北越春吟摆起女皇架子,态度倨傲。
正与云夫人下棋的周太后连瞧也不瞧她一眼,更为傲慢地软着声调,「没瞧见哀家在忙吗?穷嚷嚷个什么劲,容妃没教你规矩是吗?」
当她没见过大场面啊!带了大队人马想吓唬谁,果真只有仗势欺人的本事,没点王者气度。
「容太妃是朕的母妃,不许你对她不敬。」竟敢蔑视她,太过无礼。
「而哀家是先皇元配,容妃见了哀家还得下跪问安,你没请安先嚷嚷,有失皇室体统。」凭她,还不够格入她的眼。
「你……你……你是罪后,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朕说话?」有罪之身不是该谦卑些,乞求宽恕?
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周蝉娟的皇家威仪只增不减,举手投足皆散发着母仪天下的气度,教人不自禁感觉矮上一阶。
北越春吟打小就惧怕这位高不可攀的长者,每回见她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都既恭且畏的不敢正视,怕从她眼里看见自己的污秽。
即使多年以后,那份惧意仍留在心中,就算她的嗓音又轻又软,可是依然教人心口一颤。
周太后一子离手,这才缓缓的螓首一偏,斜睨一眼。「我有没有罪只有先皇能论断,由不得你置喙。」
「我……朕是女皇,朕说你有罪便是有罪,不容你开脱。」
「敢称朕,胆子不小嘛!谁说你可以登天了,不就是池塘里一条小锦鲤,真当自己成了蛟龙呀!」鲤跃龙门还怕她跃不过去,跌成一条死鱼。
「朕是天命所归,民心所向,朕登基天经地义,倒是你周太后手段卑劣,以假乱真,企图颠覆大统,祸国殃民,不治你罪难服众心。」她先出言威恫,壮大信心。
周太后笑了,轻嗤一声,「无知的百姓和官员,被你的两面手法给愚弄了,哀家看你也不过尔尔,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少说废话,朕可以不治你欺君之罪,但要条件交换,老实的告诉我皇姊有谁可投靠,她会去哪里。」一个人不会平空消失,必有掩护之人。
她又笑了,神情甚为愉悦。「看来你还真是没用,造谣生事愚弄北越上下,结果我的清雪你却是一根寒毛也碰不着,两者才智可见一斑。」
「北越清雪不是你的,你并非她亲娘!」被激怒的北越春吟忍不住一吼。
周太后与雪夫人相视一笑,神态平静得不像阶下囚。「她是哀家养大的,喊十八年母后,她不是哀家的孩儿又是谁,你不也喊了她十多年的皇姊,感情亲得很。」
「你……」她气得说不出括来,却也没胆造次,怒掴先皇正妻。
「我说周太后,你就乖乖的跟我们合作,别自找苦吃,还给你一份尊重,是看在先皇的份上,要不然这座舒适的牢笼就要换成爬满老鼠的大牢。」她以为她还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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