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推断出病人在五年前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了。”
“医生,他得的是什么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颅后窝肿瘤。”医生顿了顿,看看我,又继续道,“至于是哪种症状,我们无法猜测,需要问他原来的主治医生。”颅后窝肿瘤,又可称为脑瘤的一种。
“那么……是良性的吗?”
“这要看他接下来的检查。”
“谢谢医生。”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何倾会时常头痛,时常紧锁眉头,时常胃痛,在婺源的时候,何倾对我说过:“轻轻,我们会一起走下去的吧。”我不知道,原来他是害怕,害怕也许某一天复发。
我回到病床旁,何倾躺在床上,安眠药的药效还没过,我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何倾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空荡的走廊上,我拨了手机号:“,我是陆轻轻。我有事找你。”
这是医院康复楼下的花园,买了盒饭过来给我:“我刚刚去买盒饭的。”
我接过盒饭:“谢谢。”
“对了,你要问我什么?”找了一处长椅坐下。
“你知道何倾有遗传病,是吗?”
“你知道了。”微微有些惊讶,“是,他确实有遗传病。”
“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五年前的时候是良性,现在复发,我不知道。”
“之前住院的时候,不是什么耳朵痛,是不是?”我想到何倾失踪的五天。
“是,当时急救过来了。”顿了顿,“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明明生病,脑瘤患者不能长时间用手机,还是偷偷把我藏掉的手机取回来给你打电话。”何倾说,医院的饭餐难以下咽,何倾说,轻轻,带点饭来,何倾说,轻轻,对不起,没有陪你去参加毕业聚会。我真的不知道,当我埋怨何倾的时候,他一直躺在手术台上。
“病床本来在脑外科的,是何倾连夜换到耳鼻咽喉科的。”说道,“我爱他那么多年,他却爱你那么多年,时间真的是很不公平的东西。”
“昨天,你们……”拥吻在一起。
微微叹息,无奈笑道:“即使是喝醉了,他依旧要拒绝我。做人真是失败。”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情侣之间,本就会亲密。
“你觉得,我如何去夺一颗存在一个人10年的心?”回忆道,“即使你们分开4年,即使我陪伴4年,依旧进不去。因为,那里,”指了指胸口,“那里早就没有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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