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除了桐梓,朱米是第二个能把“啊”发得这么荡气回肠生动自然又不失天真烂漫的人,为之折服的同时,我只好接过枕头,抱起来坐在床上,要不是朱米挺着个大肚子,我绝对绝对会反砸向她的,真的。
“你说,江谨瑞合不合适和我结婚?”我沉思道。
“你不会打算和江谨瑞结婚吧。”朱米凑过来,一副八卦相,和她身上穿的英国裁缝量身定做的孕妇服真是极度的不符合。
“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会考虑一下。”我不等朱米发表意见就继续说:“你看,我现在28岁,再过两年,就要30岁,那时候我不就违背你的初衷了?”
朱米曾经大义凌然的把我所有的东西一并打包到何倾家,然后很恬不知耻地说:“我这是为你着想啊,好好努力一下,争取把何倾收入囊中,三十岁之前嫁掉好了。”
此时,朱米很无语地看着我:“你确定,你爱江谨瑞?”
我默默不语看向朱米,然后一头塞到朱米圆圆的肚皮上,抚摸着朱米浑圆浑圆的肚子:“怎么办怎么办,人家好脸红,你好坏啦,居然问人家这么赤裸裸的问题。”
我感到朱米一阵颤抖,连着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也抖了一下:“陆轻轻,你吓到我宝宝了。”
“切,还没成形呢!”我默念“我是个好干妈,我是个好干妈”,忍住不把朱米掐一顿的欲望。
“你别打岔,你是不是还爱何倾?”
“哪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姐弟……”
朱米很不礼貌地打断我的话:“那你现在和他不清不楚,算是什么?”
“我哪里和他不清不楚了,我就是……”
我真的讨厌人家打断我的话,但是朱米是一个孕妇,一个要受到保护,在公交车上绝对让座的保护对象。朱米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答应做他的中文老师?你要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就应该断绝一切。”
我默默剥着手指:“人家一个人在国外,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一下,做一个好姐姐罢了。”
“陆轻轻啊陆轻轻,你要嘴倔到什么时候?”朱米看着我,叹了口气,“去,打电话叫外卖点餐,我饿死了。”
“真是没浪费你的姓,猪。”我呐呐站起来,走出卧室,往套间外的洗手间走去。
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迷茫大而无神的女人,我有一瞬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是多久没照镜子了?从何倾回来的那一天起,我似乎就感到心神不宁起来了。然后脑子像上了发条一样,一直徘徊着同一个名字,何倾,何倾,还是何倾。就像怀了春的少女一样,那天何倾握了握我的手,我就紧张得不成样子了,而事实上,何倾不过是对我说:“你手上粘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拿掉。”然后,我的脸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红了,红了,那颜色,鲜艳啊。我反问自己,明明是28了啊。
“陆轻轻,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卫生间思索啊。”
说中了,说中了,我回答道:“瞎说,我在看外卖的电话呢!”
我再一次看着镜子里那张算不上动人的脸,告诉自己,抓住江谨瑞,然后忘掉何倾。不知道谁说过一句话,明明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偏偏还是这么受欢迎啊受欢迎。说的不就是我么。我终于特别豪迈地走了出去,虽然经历了小小挫折,那就是由于站立不动的缘故,腿麻了,但是,这不是大问题。
当先生从外回到浅山弯居的套间的时候,我识相地告了辞,暗叹朱米真是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看着朱米那甜蜜蜜的大眼神,我都能尝到一阵蜜糖味道。
在这么浪漫的夜晚,新年的气氛十足,情侣一堆堆啊一堆堆走在街上,那根本不是夸张,月亮啊,那真是圆,那对情侣啊,真是般配,那男人啊,看起来真像何倾,那女人啊,真像。等等,那对很扎眼球的情侣不就是何倾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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