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失聪是最轻的后遗症,颅后窝肿瘤这种病可大可小,什么眩晕,颜面麻木,面肌抽搐,面肌麻痹,声音嘶哑,食水呛咳,病侧共济失调,水平震眼,这些都会发生的。”
我想到这些天何倾的听力确实时好时坏,喝水也会呛到。
我问道:“所以,手术后的话,失聪是最好的结果?”
点点头道:“而且成功率并不高,可能死亡,可能变成植物人,要么就是痴呆症。”
我担忧道:“之前的一次手术并没有全部摘除?”
回答道:“听我爸爸一个同事说,那块瘤的位置在敏感地带,一步不慎,全盘皆输,所以没敢动。”
我屏住呼吸:“所以,他现在的症状都是因为那颗瘤?”
默然,我们都不再说话,沉默代替了此时的一切。
我知道,我不能自私地让何倾和我一同回中国,我更知道,我要留下来,我要陪何倾。
接下来的几天,我前前后后整理了一番思绪,我必须那么做,否则,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我拨通何倾的手机号码,没有人接,我又拨打何父的,正在通话中,拨打何城的,同样是这个问题,我的心跳开始加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吞噬腐蚀着心脏。
家里面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我挂掉手机,接起来:“。”
电话那头十分焦急的声音响起:“,何倾正在李医生那里。”李医生便是的爸爸,是一个正宗典型的德籍中国人,他的妻子是地道的德国人,一名心理医生。
当我赶到的时候,何父和何城也都在,李医生正从病房里出来,这是李医生的诊所,病人少,很安静。
李医生一边摘下听筒,一边朝我说道:“你就是陆轻轻吧,何倾找你。”这是我除了听到何倾说中文以外,第一次听到中文,这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我推开房门,就看到何倾由一名护士扶着坐起来,他有些吃力,脸色发白,俊俏的脸上没有生气,薄唇上也没有红润,他看向我,笑道:“轻轻,你来啦。”
我点点头,泪水就不自觉掉下来,止也止不住,他朝我招招手:“到这里来。”
我坐到床沿上,何倾消瘦的手指揉揉我的头发,亲了亲我:“傻瓜,哭什么。”
我顿时咽了气,抽泣了几声:“何倾,我要向你承认一件事。”
何倾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什么事?”
“我偷偷翻了你的画册。”
何倾轻笑起来,却又咳嗽了几声:“那我也要坦诚一件事。”
我问道:“其实画册画的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