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同何倾常去的地方,他喜欢同我坐卡座,他说,坐在我对面,那是一种满足,因为眼里全是我,都容不下别人。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至暮年,我们还会浪漫地走过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再无风波,我们会白头偕老。太多的那时候,让我来不及伤感,便已没有结局。
之后,我曾经来过这里,那是在我自杀未遂,又不愿同江谨瑞一道的时候,坐在老位子上,欣赏相同的风景,看不同的人,颇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感触,想那时刘希夷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此时声音有些大,我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年轻的服务生撞到了客人的餐桌上,桌上还放着一叠文件之类的东西,是两个男人的餐桌,可能是合作生意谈项目,服务生一直道歉,餐厅本就比较安静,此时服务生的声音也略显突兀:“真对不起,’rr。”大概有外国人在场,服务生又重复了一遍英文。
看不到背对我的男人的样子,只听到他的声音:“没关系。”清冽沉稳,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多少次在我梦里出现的声音。
第七十二章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二)
我兀地站了起来,直感到脑子一片混沌,随后又被朱米拉回座位,她力气用得很大,我感到自己的屁股碰上椅子的那种坚硬感。
朱米递给我一杯水:“陆轻轻,你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握着杯子的手在颤抖:“朱米,你相不相信奇迹?”
“你想说什么?”她可能觉得我的心理又开始不正常了。
“不是的,朱米。”我想要她相信我的话,“我听到何倾的声音了,这是真的。”
朱米拉住我的手:“放轻松,轻轻。”
我知道她不相信我,手指过去:“朱米,那边,何倾一定在那里。”
朱米制止道:“轻轻,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转头望过去,位置上早已空无一人:“明明刚刚有人的。”
“那里一直都没有人。”她的神情很严肃,“你要冷静下来。”
我不说话,干喝着水,却不再吃东西,仔细想着刚刚的一幕,却被朱米打断。
“轻轻,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她的声音和颜悦色,“《美丽心灵》还记得吗?”
讲述了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妄想症患者与妻子之间的故事,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朱米,你相信我,我没有得病。”眼神诚恳,想要她相信我。
“轻轻,”她不会相信我的,“这是你第几次说见过何倾了?”
我刚回国的时候,是有过一段妄想症时期:“可是,肖医生说过,我的病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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