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望了皮科特一眼,随即说道:“接入。”
强尼的头像马上出现在屏幕上:“飞云,第七舰队有幸存者过来了,大概三、四千艘。但是未曾完全摆脱雷莫夫的追击。”
“阿比萨尔斯呢”皮科特突然紧张地问道。
“很遗憾,战死了!至少有三艘舰目击了中将阁下被击毁……”强尼的头低了下来。
“噢!这样吗谢谢!”皮科特低下头。
把痛苦的思绪沉浸在回忆的哀伤里几秒钟之后,皮科特再次把头抬起,对飞云说道:“这样吧!杂务先由我来处理,毕竟此刻在现职军官中,我的军衔最高……飞云,你和爱美兰……小姐先谈谈,你等会儿再出来就好。”说完,当着强尼的面,皮科特行了一个很平常的军礼,出去了。强尼也知趣地把通讯关掉。
变得有点冷清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
飞云和爱美兰两人仿如石雕般姿势僵硬地对望着,尽管眼中神光千变万化,但姿势始终未变。
在无言的视线流中,感情的细线慢慢不断地重覆着织和分解这两个步骤。每当错愕的暗线和安慰的明线织在一起,往往又被矛盾的利剑所斩断。当矛盾感聚积在一起之后,又会被温柔的视线所融化、消弭。
好一会儿,爱美兰才幽幽地轻声道:“飞云,我的心很乱。”
“我知道,我也是。”
“陛下一向对我很好,虽然我一直都能感受到他那份特别的关怀,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待其她侍女的……我们大多是单独在一起,我……我一直都没有怀疑……”
“他是为你好。”
“也许,……应该是吧!”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飞云怜惜地说道。
“……”静静地凝视着飞云,爱美兰的眼睛里,开始泛出异样的闪光。红唇轻启,颤抖着的丽音缓缓而出:“飞云,抱紧我……”
没有多余的话语,飞云就这样,安静祥和地跟爱美兰拥抱在一起。他并不是第一次搂着爱美兰,只是这次少了那份男女之间遐想的冲动,反而多了几分亲情。
这是一种自然的熟悉感、融入感。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那么平和。
飞云发现,自己活了十九个年头,才第一次明白,这种拥有感情的感觉,是如此地珍贵。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想静静地搂着对方,感受这份平静的温柔。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爱美兰才说道:“飞云,你知道吗,皮科特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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