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硕大的蚊子,哼哼的中心内容无非是我们小组肯定最先找到,成绩一定最靠前之类的。
陈昕像个班干部的样子,有点临危不乱的意思。他保管着我们这个小组的地形图和工具,一个指北针和一只手电。手电只能在找到目的地位
置后寻物使用,小组行进间不得使用。
到了野外,陈昕按事先要求,招呼我们挡住手电光,开始按照地形图和所给坐标,确定站立点位置和目的地位置,测算后我们就出发了。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还好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目的地位置明确后,我们的压力就不是很大了,四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唉,你说咱们‘摸点’要是真在战场上那有多刺激啊!”陈昕说。
“就是就是,一想到老美炸咱们大使馆我就上火!咱们干脆直接扔一核弹到华盛顿得了。”小许义愤填膺地说。
那年6月份,美国声称误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引起了全国的高度关注。当时,好像媒体针对此事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悲痛化为社会
主义建设的动力”。对部队,对国人,确实也有一种无形的教育,那就是先把经济搞上去,军力国力强大了比什么都重要。
“咱装备不如人家,只能先忍!”同组二班另一个弟兄感叹的说。
“那也不一定,当年小米加步枪不一样赢了赶走了飞机大炮吗。”小许反驳道。
“得,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现在不是那个年代了,是科技时代,信息时代。”那哥们接着说。
“信息时代怎么了,信息时代也是由人脑来主控的。”小许和那哥们的辩论内容在后来我的部队生活中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观点大同小异,
辩者不同而已。
从地形和时间上我判断我们的目的地位置应该快到了。
我记得当时进入的那个高地上确实有一块坟场。夜色中,墓碑泛出的青色,风钻过树木的声响,让人觉得这儿好像就是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
界的临界点。
我不记得是小许握住了我的手,还是我先握住了他的。只知道在我们四个人走近这块坟地,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和许品邑的手就已经
紧紧握在一起了。这
家伙,手上好像都已经渗出汗来了,湿湿的。他的身体也紧紧地贴着我,我好象还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的鼻息,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军装刚刚
洗过的味道。
陈昕和另一个哥们在我的左边,他们走的也比刚才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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