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算是打个招呼。
本想和小许聊些什么的,可是局促的小屋子里火锅木炭燃烧时的哔拨声都能听得见,我想和小许说的话题自然是无法启齿,只好跟大家一样
,埋头认真地打牙祭了。
我看了一下,其它几桌也都是像我和小许这样的一对一对的,包括我和小许,有三对男生,一对女生。尽管我很清楚,他们不可能都像我和
小许这样的关系,但又隐隐约约地希望是,仿佛这样会减轻什么压力似的。
吃完后,小许在镇上给他家里打了个电话。那时候,手机很罕见,在院本部的校园里还有卡电话亭,到训练基地这边,给家打个长途必须
到镇上。
听电话的时候,小许的脸上那种标志性的微笑不见了,又浮起了中秋节他坐在双杠上对着月亮看的那种忧伤。
那个小镇的商贩大概也知道周边的院校的这些学生是他们庞大消费群,一到周末就跟赶集似的,把他们店里的适合我们这些年轻学员买的东
西,用个柜子什么的摆放到街面上,招揽我们。
小许买了四条内裤,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种透明的子弹头式的内裤包装,加上身材一级棒的模特图片,感觉很性感。
小许递给我两个,说:“咱们一人一半吧。”
“你还是自己留着用,老严我比较习惯咱人民军队八一式的。”
“拿着吧,勤换内裤有好处的。”
“嘿,咱俩到底谁不勤换内裤呢?我还一直纳闷那天晚上你怎么能一直熬到早上出操才换。”
“怎么了,我乐意。”
小许将手中的两颗“子弹”内裤扔给我。
我们决定步行回学校。'30'
初冬的田野,远远看去,仿佛总是弥漫着一层层薄薄的轻雾似的。田里的翻耕过的泥土,松松软软的,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它们在等待
着严冬的来临,等待着冰冻后的重新消融,等待着来年的春天农夫们的又一次播种耕耘。
“咱们能赶上午饭的集合吧,要是赶不上可就惨了,要不咱们打个‘麻木’啊?”他说的麻木就是那种三轮的摩托。小许回来的路上,一直
在担心我们的这次偷偷外出会不会被他们陈昕发现,被队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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