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俩决定乘公交回火车站附近,因为凭我们的生活常识判断,火车站那一带的小旅馆什么的应该比较便宜。[59]
一到火车站,立刻就有一群苍蝇嗡嗡地凑上来问,住店吗,住旅社吗?
我们选择了一只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苍蝇。
这名中年妇女特别热情,从发现我们俩开始,就一直紧紧跟着我们,重复嗡嗡着同样的内容:“你们是学生吧?上我们那儿去住吧,很近,
环境好,特别适合学生住。”
最后实在受不了,小许终于发问:“多少钱一晚上?”
胖妇女见我们终于说话了,开心地回答:“不贵不贵,四十块钱,大上海很难找到这个价了,洗澡还免费。”
小许又问:“四十块钱是一个房间,还是一个床位呢?”
胖妇女肯定地说:“一个房间。”
我和小许这就决定跟着胖妇女走了。七拐八弯,柳暗花明的,大概走了有一刻多分钟还没到,我问胖妇女,你不是说很近吗?她依然一脸热
情,说,快了快了,老大姐我都没觉得远,两个大小伙子这么点儿路算什么呀。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一个弄堂里面。
第一印象感觉这儿就是一难民聚集地,脏水横流,臭哄哄的。我们的住处是个矮矮的石头房子,门前放了一个脏兮兮的灯箱,写着“旅店”
二字,看上去好象有些年头了。
胖妇女把我们领进屋子,特别狭促的一个空间,屋子角落的柜台后烟雾缭绕,坐着一个和胖妇女体形差不多的男人正在抽烟。我特地观察了
一下这个横肉男的手,熊掌一般,指甲缝里满是黑黑的污垢,看起来很恶心。
横肉男贪婪地吸了一口烟说:“登个记吧?先交四百块钱押金。”
小许和我正准备拿出学员证登记,一听这话停住了。刚才明明说是四十元,一个晚上这么个破地方也不至于交这么多钱的押金吧。
(bp;“干嘛要交这么多钱押金啊?”我说。
“嗨,没有关系的,反正押金结帐的时候会退给你们的。”胖妇女在一旁说。
“我们没这么多钱。”小许说。
“那就二百吧。两人一人四十,八十块,让你们交一倍的押金,已经很照顾了。”横肉男说。
“你没搞错吧,刚才说好了四十一个房间的。”小许看了一眼胖妇女,胖妇女没有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