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是极其脆弱的,有时候一个生命的离去往往猝不及防。无论你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生命消逝的消息就那样无情地毫无原由地来
到你的眼前。
小时候母亲的离世对我来说可能只有痛哭,尚且体会不到生命的意义。而第一次对这些有一种特别深切特别难以言说的感触,就在这一年冬
天。
一个与我同龄的、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毫无先兆地离去。
我在接到王亦周电话的时候,我怎么也难以相信,不到两个月前我在足球场上看到满场奔跑活力四射与我问好的宋浩竟然走了,去了另外一
个世界。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礼拜一的中午,下午还有课,不知道为什么一放下王亦周的电话,我就特别茫然,好象是下意识地走到队部,跟女更
年请假,因为是第一
次请假,女更年问有什么事,我说一个地方大学的朋友去世了,我请一下午假,我想去看看。女更年没说什么,从她办公桌里拿了一个外出
证递给我,说,路上注意
安全,看一眼,早点回学校。
宋浩的离去确实很突然,王亦周说昨天下午宋浩在学校的球场踢球,大概踢了不到半个小时,突然倒地不起,刚开始同学还以为他是跟大家
开玩笑呢,过了一会
儿才发现不对劲,送到医院之后很快就走了。医院说这是心脏突发性的什么,大概就是后来我在报纸上我看到过的运动员猝死一类。
我和王亦周在医院里看到了宋浩的父母,尽管刚过中年,但我看到宋爸爸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他牵着爱人的手,坐在医院墙壁边的椅子
上,好像是和校方的
人在商量着什么。宋妈妈的眼睛红肿着,几乎快要虚脱了地倚在椅背上。那种压抑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痛,让身边的每一个人心酸
不已。
听王亦周说,宋浩的爸妈都是中学老师,他们就宋浩这一个儿子。上午刚刚从老家赶过来。学校有人正帮他们和医院做些善后工作,联系有
关火化事宜。
我不知道能跟他的爸爸妈妈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对他们的悲痛而言都是无济于事的。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跟宋爸爸和宋妈妈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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